谢江来此时知道,他既不能反对也不能认同,否则就已经在这场气机之争之中落了下乘,只是默默地鼓起了内劲,场内瞬息变得紧张了起来。
金寻只感觉一股寒意从面具穿透进来,直指他的眉间,这股寒意也正是来自谢江来的身上,这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他心想。只是,可惜了。
金寻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四名金衣剑客上前迎敌,又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你既然来此,我就不会和你公平一战。”
说罢四位金衣剑客都翻身下马,拔剑出鞘,飞身而上,动作整齐划一,倒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只是他们四人身前被一名肥胖的剑客挡住了,不是苏信又是何人,只见他笑呵呵的对着四人抱拳行礼,只是声音中的寒意却像是从地府中透出一般:“诸位且不要忘了苏某,苏某人得庄主救了一条命,今日这条命也该还给庄主了。就让苏某为庄主阻住强敌吧。“
谢江来突然被什么阻住了喉咙,眼前也变得有些湿润,他知道,这四人看内劲恐怕都是有着通劲巅峰的实力了。苏信此举,和自杀无甚区别。
他之前才和张封说过,如今江湖无义,天下争利,但是如今
江湖中有没有剑胆琴心,豪侠烈酒?
有!
江湖中有没有快意恩仇,兄弟情义?
有!
在何时?在哪里?
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只见苏信架住四人一招,却被逼退了四五步,嘴角已是一口鲜血吐出,他冲着谢江来抱拳道:“这回老苏真的跑不了了,此番先走一步,请庄主快快杀了那贼子!”然后又是强提内劲冲入了四人战圈。
饶是四名金衣剑客本事高超,也不得不对着这个胖子升起了一股佩服的情绪,这胖子明明武功平平,招式心法都不是四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只是如今却是凭着心中的一股子狠劲硬生生挡住了他们四人。让他们四人不得不先解决了他。
谢江来又是沉下心来,看向了金寻,他知道,只要解决了此人,之前的一切损失都可以再补回来,没了透脉境好手坐镇的江湖势力,是经不起风雨的。他的右手再次握住了剑柄,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松开,他只是一寸寸的向外拔着这柄剑。剑长三尺六,剑名寒心,是铸剑山庄上一代名剑中唯一留下的一柄,也是谢江来的佩剑。
谢江来开始运起内劲,而长剑也开始轻轻颤抖,像是被内劲附着所摩擦发出的清吟声,又像是长剑本身在渴望染血。只是金寻还是坐在马上,一动也不动,像是完全不将谢江来放在眼里一般。
直到谢江来这一剑将要到了面前的时候,金寻才动了,这一动才让人知道他也不是轻视谢江来,实在是已经重视到极点了,谁也想不到金寻是用软剑的,那剑就藏在他金袍的腰带内。此时一招而出,与谢江来剑尖一点便是借力从马上飞下,人也飘到了远处。
谢江来一挽剑花,正要再度攻上去的时候,场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大胆!”
只见那道旁房屋里此时却突然冲出一个黑衣人,只冲进送亲队伍之后,轻功连踏,踩在人的肩膀上逼近了新娘子。而新娘子被红盖头遮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只见那黑衣人从身后绑着的黑布条中抽出一柄长剑就递了上去,这一递,好像情人间的亲切问候,慢悠悠c轻飘飘的,看似毫无威力,只是周围的护卫却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诸位护卫反应过来,那马背上却是只剩下一具颈子里狂喷鲜血的无头尸体了。而那黑衣人摘了新娘子的脑袋,也不再恋战,运起轻功,趁着周围高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远遁而去。
谢江来再也刺不出下一剑了,他刚才还满心的杀气,此时却化作了无尽的冰冷,让他好像坠入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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