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南殷勤地命人烹了茶水,又上了时鲜的水果。
林彬有些心不在焉,白画这孩子,从来不让他操心,这次糟了大罪,他紧赶慢赶到底也迟了一步,心中自责不已。
万俟南见他这样,尴尬异常。莫逆宽慰道:“白画的事不用担心,有消息了,人也救了出来;再说了,你的徒弟,难道这点信心也无?”
林彬点头应了,但到底没有入心,莫逆也不好多说,三人但坐无言,万俟南只得让着两人去了厢房。早前不知林彬也到了,是以只准备好莫逆的一间,这时也不好明说,只得先领了林彬到了那间方不算失礼。
万俟南在前面引着,直直来到了厢房,然而推门而入的万俟南没想到这整理的好好的房舍竟早住进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他以为离开了的牧留笙。
“你怎么在这!”万俟南失声叫到。
牧留笙正躺在床上安眠,被进来的人给扰了好梦,不由得随手扔出一支飞镖。只是梦里迷糊着,随手捞起的却是一只枕头,丢出去软绵绵的,不似发怒,甚似撒娇。
万俟南不会傻站着,一躲就躲开了,但后面的莫逆急急冲进来就撞了个正着。
林彬紧随其后,倒是瞧见了那惹事的主儿。
一身月白色的中衣,乌发披散,侧卧着。如月光洒落,直射汀渚,白沙拍水,盈盈生辉。
林彬红了脸,忙拉了莫逆退出去,口中连连告罪。
万俟南一时不知他心中所想,直说无妨。倒让林彬更加羞愧,这般见了人家内眷,着实有辱圣贤教育,对方不曾责怪他,可他自己心中难过更甚。
莫逆莫名其妙受了“一击”,心中不快,又见林彬怏怏不乐,一股子火气上来,一个眼神不给万俟南,带着林彬走了。
万俟南有心去追,又不好放着牧留笙这样不管,一时急得满头大汗,迈出的脚也收了回来。
林彬与莫逆来到客栈,订了房间,始觉腹中空空,又并些饭食酒水吃了。
莫逆有气,用的不多,林彬看在眼里心中不愿二人生份,又将实情说与莫逆,怎知莫逆不仅没有消气,怒极反笑了:“我到底不知,这万俟南竟是痴情种,他既然金屋藏娇,何必领了我们去,寻那等子晦气!”
林彬不知如何相劝,莫逆独自回了自己房间。
莫逆心中极怒,适才又饮了不少酒水,肚里食少酒多又被这怒气与忧愤勾动当下发作起来,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忽冷忽热,歪倒在了床榻上。
林彬见旧忧未去又添新愁,心中难过,回了屋子,久立窗前吹了会子风,心头郁气却是少了不少。
思来想去,还是要劝劝好友,忙走了去,敲门不应,察有蹊跷,也顾不了许多,推门就见床上难受异常的莫逆。
一番服侍,莫逆情况好些,林彬才叫了小二跑腿喊个大夫来。
寻医问药马虎不得,林彬又亲自煎了药,可那莫逆牙关紧咬,喂不进去,林彬只好寻了只漏斗强灌了。这漏斗本是盛过醋的,又因药苦,且加了治肠胃的东西,灌进莫逆口中又呛出来,端的是又哭又酸又辣,加上心中不是个滋味,倒是五味俱全,难以言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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