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灵均皇城,格外热闹。
“荒唐荒唐,着实荒唐!”
大红驾舆缓缓驶进大内皇宫,围观百姓中不乏霜鬓年迈者,纷纷摇头叹气:“老夫活了六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荒唐之事!”
“是啊,先皇尸骨未敛,新帝便急着立后,可这c可这立后大典也不按着我大夏礼制来!黄天未奉后土未祭,无名无媒岂不是苟合?”
“哎,照我看啊,这新帝弑兄夺位残暴不仁,登基之日便血洗皇城,简直是视人命为草芥啊,我们这些皇城脚下的平民百姓,今后的日子只怕是难过了!”
“可怜荣家世代忠君,荣阁老更是三朝元老,一心为国为民,岂料这荣家唯一的嫡系小姐,竟被那暴君给惦记上了”
“说来这荣家大小姐,那可是金尊玉贵雪玉雕作似的贵人啊,在京内素有娴雅之名,奈何今朝竟被那暴君一顶驾舆就给抬进了后宫之中,这不是明摆着作践人么?!”
“可不是!用的虽是皇后驾舆,可这暴君又不立下封后圣典,大摇大摆也不封道就将人给抬进了后宫,这是明晃晃的在打荣家的脸啊!”
“我远方姑妈的侄女儿的表姐正好在荣府做事,听说啊,荣阁老今天早朝又斥责了那暴君一番,所以这荣小姐才突然遭了横祸”
随着宫门闭合,远远围观着的好事群众没了热闹看,自是缓缓低了声,作鸟兽散罢。
而那金枝玉叶的贵人,正端然跪坐在凤舆之上,眉目如画神情温婉,一颦一笑皆有韵味,道之一句国色天香也不为其过。
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一抹张狂至极的猩红之色,荣锦绣嘴角笑意一顿,继而眉目舒展,越发柔和,她微微侧头,唇角翘了翘。
微风硕过,卷起枫叶残红,荣锦绣朝那宫门低檐抿唇一笑,如兰馥郁,潋滟生姿。
“主上。”黑影跳上宫檐墙头,“宫内余孽未清,属下之武艺虽远不可比主上,但”
“行了,”郁卿摆了摆手,低低笑出声来,“去,将凤梧宫清出来。”
“凤梧宫”
不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么?
“属下斗胆多嘴问一句,主子似乎心情甚佳?”
“还不错。”郁卿微微转动腕上墨金龙纹护钏,被戾气缠绕多年的眉间忽然多了两分轻快之意,“刚才,我见到了一朵兰花,一朵会吃人的兰花。”
“会吃人的兰花?世上还有会吃人的兰花?”墨翟一脸茫然,随后眼神坚定:“主上果真博识!”
今天的墨翟,依旧是标准主吹。
“小姐?”绿衣婢女手捧托盘,眼中含泪:“您已近一天不曾进过食,奴婢求您了,现下好歹是用点儿吧。”
“放下罢,绿意,我吃不下。”荣锦绣摇了摇头,眉眼沉静,“也不知那人将我抬进凤梧宫,是为何意。”
绿意一脸不忿,“您是荣家大小姐,阁老的亲孙女,那暴君难不成还能将您”
“绿意!”荣锦绣眼神一厉,“口无遮拦冒犯天威,当掌嘴。”
“奴婢知错!”绿意自知失言,猛然跪地自行掌嘴,“如此大错,奴婢再不敢犯!”
“宫规森严不比荣府,”荣锦绣淡淡敛眸,“今日尚是你我独处,且不说隔墙有耳,如若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是!”绿意深深颔首。
还不等荣锦绣喊她起身,便听得主殿外太监唱到:“皇~上~驾~到!”
荣锦绣起身,检查周身服饰并无不妥后才带着绿意出殿恭迎圣驾,福身行礼,低眉敛目,待得眼前出现猩红袖摆,荣锦绣才听到身边传来一道极玩味的男子嗓音:“免礼。”
“谢圣上。”
下一刻,荣锦绣便感觉到自己的下颔被人轻轻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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