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怔住。她帮助的人也不少了。穿梭这许多个世界，帮的人改变人一生的事也太多了。有的人用一生来报答她，有的人则轻描淡写就过去了。更有的人为此而深恨了她。可是

    似乎她还从没有受过像这样正式的，一个感谢。

    慕止息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儿。”

    千言万语，都凝成了一句“没事儿”吧。

    回到房间里，慕止息知道不夜应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看到了伏在书桌上哭的小诚毅。

    那孩子也不知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伏在书桌上居然没动静了。慕止息轻轻地想要给他盖上一条毯子，谁知那孩子居然一仰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你把不夜让给我好吗？”他沙哑的嗓子这样说道。

    慕止息怔了。

    她没有开口。

    “你和他是签订的灵魂契约，我也可以签。你让他让他跟着我好吗？”诚毅用诚恳的目光望着她。

    慕止息匆匆地用：“我问问他的意见”为由躲开了。

    她站在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明明只要问一句就好了，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说什么？说“你愿意留下来和小诚毅在一起吗？”

    如果、如果不夜真的愿意留下来了怎么办？

    他不行的他说过了要一直陪着自己的。

    不是吗？

    可是，就是不敢，不愿开口。

    “师父？”不夜打开门，有点意外地看到她站在门外：“有什么事吗？”

    “没事。”慕止息什么话都没说的跑开了。

    当晚，她和不夜就离开了那个世界。

    带着她此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说谎。

    她终于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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