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逐惠的出现,周天公的眼里已没有金仙证,双目出奇的冷静,心中一阵接着一阵的不肯相信,与路逐惠展开对峙。
也许因为路逐惠太年轻,名声太隆,造化太大,使得周天公心里又有无尽的不甘和愤怒嫉妒,从而不再眨一次眼,如果眼睛能杀人,路逐惠恐怕活不到现在。
路逐惠道“不可否认,你是我平生唯一一个看走眼的人,无情,自负,狭隘,六亲不认,可你不该不懂一件事。”
周天公平生只一次被后生这么训斥,内心不悦,却道“哪件事?”
路逐惠道“师父视我如子,我亦视师如父,你虽没有人味,可也不该对我师我父动了杀念。”
周天公道“哦?那又如何?”
路逐惠道“送你二字而已。”
周天公道“那二个字?”
路逐惠道“偿命!”
周天公心里,时而匪夷所思,时而不甘,时而怒火,时而嫉妒,时而恨,时而仇,这六样加起来,谁能道明其中味?
听他说道“想不到我刚才那一笑,竟使你重获操控,侥幸地破蝶登仙,从而令你口气如此狂妄。”
路逐惠道“说到这一点,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笑中的九重真力为我引经,我的造化还是一阵风。
现在为了报答你,我也让你尝试一下,身上被穿通十个孔洞的滋味。”
周天公暗道:我与金老匹夫斗了四天四夜,已消耗不小,若再与路逐惠相搏,那可万万不妥,得说个体面的理由脱身,如此便不会显得怕了他这后辈。
他说道“金仙证,今日你我胜负已断,来日我当回复你一道邀函,请你这位高足再上从天崖,届时再断个高下立判。”
金仙证笑了笑,如何不知周天公心里所想,此人一生占尽天下便宜,容不得自己亏,人又多疑,难免小人之心泛滥。金仙证更知座下徒儿的品性,从不轻易动杀,废掉周天公一身的修为却是必然,当然也免不了周天公身上那十个孔洞。
他说道“知你者,我也。周子天,你算计天下,抢尽先机,夺尽便宜,竟然也会害怕,这倒使我觉得很稀奇。”
周天公不悦,道“金仙证,你的激将有时很低级,比方现在。
你一道战帖我就来了,可从不准备什么。
希望我的战帖到你们手里时路逐惠,你可一定得来。”
金仙证道“听起来,这倒是显得我理亏,既然如此,你请便。”
既然师父请他便,路逐惠便不作拦截,道“届时,我好好领教你之天下合璧。”
周天公听得‘天下合璧’四字,忽然一喜,道“你说‘天下合璧’?何为天下合璧?”
路逐惠道“你美其名曰博览天下群学,实则盗取天下武功。
我不知耍盗为何助你盗窃天下武功,但你合修天下武功,这已是事实。
我所谓的‘天下合璧’,只是随口一说,你别误会,这不是恭维。”
周天公道“可我很高兴,已当成是你的恭维,你也配这么恭维我。”
路逐惠道“莫非你的无名大法因此而有了名字?”
周天公妄声大笑,心里兴奋不已,道“以前总觉任何名字都不配它玄之又玄的奥妙,如今就承你恭维,就叫天下合璧,天下合璧!哈哈,哈哈!”
风中残留大笑,余音未绝,他的人已去而不见。
金仙证望着爱徒,轻轻地笑了笑,笑着笑着不忍“噗嗤”一声,血很黑,很冰冷。
路逐惠大惊失色,扑向师父热掌一按,道“师父,劳您暂先意守丹田气海二处,徒儿为您祛尽脉中湿寒。”
金仙证又笑了笑,忽然更苍白,道“惠儿,你不必再耗费,人老了总归要入土,师父再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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