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那说书老人叹道:“半年前,黄河泛滥,咱们开封城这也遭了灾。大水无情呐,直淹得满城内外,水漫金山,那街上的积水,都没过了小腿儿。大水之后,一时瘟疫横行,饥民遍地,朝廷的赈灾粮饷,却迟迟不到。”
卓雅不耐道:“我不要听这个什么灾不灾的,你只说萧帮主如何了?”
那说书老人赔笑道:“姑娘莫急,我这就说到了。本郡太守倒是个好官儿,一连上了几次奏折,终于赈灾粮饷拨了下来,谁知,这关系到几十万灾民的赈灾粮饷刚进入河南境内,便被巨盗‘南天霸’给劫持了。这‘南天罢’乃是河南一带出了名的响马,名字虽叫‘南天霸’,却一共是兄弟三人,老大钟虎南,擅使双锤,有万夫不挡之勇,老二秦兆天,一杆长枪使得如暴雨梨花,直追当年杨家将,老三王一霸,一手五虎断门刀传自狂刀门,素有万人敌之称。兄弟三人在河南那是横行无忌,连官府都不敢招惹。萧帮主得知了此事,为了万千灾民,单枪匹马,就上了‘南天霸’的山寨,以‘降龙十八掌’胜了老大钟虎南的双锤,以‘打狗棒法’打败了老二秦兆天的暴雨梨花枪。正待取他二人性命之时,老三王一霸从背后偷袭,不料那萧帮主人不回头,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只出了两根手指,便夹住了王一霸七十斤重的鬼头大刀。”
卓雅听到这里,不禁两眼放光,大声叫道:“好啊,好啊!后来怎样?快说快说。”
那说书老人道:“后来只听王一霸道:‘我知你萧帮主此来是为了赈灾粮饷,这件事是我带着兄弟们做下的,我大哥二哥并不知情。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只管找我麻烦便是。’秦兆天道:‘兄弟此言差矣,我们既是义结金兰,便当生死与共,你做下的买卖和我做下的又有何区别?萧帮主要杀我兄弟,便连我一齐杀了。’钟南虎道:‘兄弟二人都死了,我这做哥哥的活着还有甚趣味?萧大侠只管动手便是,我钟南虎若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好汉!’萧瑾贤道:‘你们重义轻生,足见得是血性汉子,我又怎能杀你们?这样吧,你们只要交出赈灾粮饷,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兄弟三人得蒙不杀之恩,尽皆铭感五内,当即交出了赈灾粮饷,从此退隐江湖,再不做强盗了。只是……唉……”说着又叹了口气。
卓雅忙道:“只是什么?”
那说书老人道:“只是可惜,赈灾粮饷到手,已有十之二三被山寨中人花了去,再追不回来啦。那朝廷赈灾本就小气,粮饷原就是缺斤短两,哪里够几十万灾民同分?多亏了萧大侠……唉,其实萧大侠也是开封人士,他的父母也是此次受灾的灾民,但萧大侠道:‘如今粮饷不足,几十万灾民呼天抢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如何能坐视不理?’非但分文粮饷不取,还从家中搬出了仅有的存粮,帮着官府分发群众,大伙儿过意不去,最后你一文钱,我一碗米,齐凑了些粮饷,硬是塞给萧大侠带回家中,可怜萧帮主的老父……唉,那时已经病饿而死。”
卓雅失声惊呼道:“啊?竟有此事?我怎地……”
话未说完,却听虚素秋道:“老丈,你说萧帮主的这些事迹,都是你亲眼所见的么?”
那说书老人道:“自然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虚素秋笑笑不语,又问道:“你刚刚说到,萧帮主独挑南天霸之时,说的可是‘单枪匹马上山挑战’。那请问那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那说书老人老脸一红,呐呐道:“这个……这个……这个我虽未亲见,但山寨遣散后,下山来的喽啰都这么说,这自然假不了。”
虚素秋点点头,当下不动声色,仍笑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当日赈灾粮饷寻回之时,却被花去了十之二三,这件事,是那些下山来的喽啰说的,还是萧帮主说的?”
那说书老人这一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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