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多做点,以后给孩子戴上,便是一时睡过了去,也不怕他伤风着凉。”
唐啾啾道:“蝶衣姐,你对这孩子可真好。”
沈轻舞微微一叹,心想:“你是不知道,我早已没有了陈玄生,如今连虚素秋也可见天下男人之心,真是个个令人齿冷的。如今我不容于正道,冥狱也回不去了,这孩子已是我的全部。为了他能有一个安稳平静的环境慢慢长大,我已决意真的退出江湖。至于师门的深仇唉,狱主待我确实很好,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罢。”口中只道:“以前自己没做过娘,不知道做娘的感受,这如今才知道: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想做娘的。也许人家说,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便是这个意思吧。你”话未说完,忽地微微蹙眉,面呈痛苦之色。
唐啾啾忙问道:“蝶衣姐,你怎么啦?”
沈轻舞摇了摇头,过了一小会儿,才渐渐的好了,轻笑道:“没什么,是孩子在踢我呢。”
唐啾啾问:“对了,蝶衣姐。你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沈轻舞道:“之前倒是没想过”略一沉吟,又笑道:“如今想来怕也不晚。若是男孩儿呢,我希望他能读书识字,好好的考个状元,将来仕途平顺,拔萃翰林,不要像他娘这般,飘零江湖嗯,仕途平顺,拔萃翰林仕途平顺,拔萃翰林就叫仕林好了。”
唐啾啾默默念了一遍,拍手笑道:“沈仕林,果然是好名儿,蝶衣姐你学问真好,不像我爹,连大字不识一箩筐。”
沈轻舞笑道:“唐家村虽是不兴给女孩儿起名,不过你叫唐啾啾,这名字也很好很可爱啊。”
唐啾啾一撇嘴,道:“什么啊,那是我出生那会,我爹正巧在屋外听见鸟儿‘啾啾’地直叫,随口喊来的罢了。哪比的上蝶衣姐起的名儿,又好听,又有深意。”
沈轻舞微微一笑,又道:“若是女孩儿呢?本依着村里习俗,是不必取名的,不过我喜欢芙蓉花,就叫沈蓉好了,好听又好记。”
两人正说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重物撞击之声,跟着又是“咣当”一声,二人忙抢出看时,门外却并无一人,只见一个不知是谁的身影恰巧拐过街角。唐啾啾正要开口骂去,却见沈轻舞一言不发,只蹙眉定定地瞅着门上,熏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禁倒吸一一口凉气。
只见花梨木制的大门之上,不知被何人兜手泼了盆黑狗血,血渍淋漓,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低头一看,地上也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狐狸精滚粗村去!
“出”字写成了“粗”。唐啾啾深知村民平素务农,识不得几个大字,这件事显是村里好事之人所为,不禁又惊又怒,叫道:“这是谁啊?这么缺德,往人家家门口淋黑狗血!”
沈轻舞看了半晌,只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是一句话不说,悄悄抹了一把泪,自打了桶水,拿了拖地的布来擦地。
唐啾啾叫她沉默不言,心下不忍,乃道:“蝶衣姐,你放心。让我去把这个人揪出来给你出气。”
沈轻舞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必了。”
唐啾啾奇问道:“为何?”
沈轻舞淡淡道:“左右不过是那些人罢了,又有什么好查的?”
唐啾啾为难地说道:“这种事你怎么忍得下去?”其时民间习俗,黑狗血乃去污除秽之物,往他人家门口泼黑狗血,即是嫌你肮脏之意,乃是极大的侮辱。
沈轻舞道:“你只是见到了这一宗,还有更甚的呢,又何必计较?何况将来孩子出生,是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大家总是乡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吵开了,几个意思呢?”心中却想:“你是不知道,若依着我平素的性子,这些人我早一剑一个地除了。只是如今有了孩子,总得为他多打算打算,总不能让他将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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