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里闪动着怨气、不甘、仇恨、失望、痛苦等负面情绪,低沉地说道:“第一,此事只限你我知道,我不想有这样的父亲,你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戴维斯那家伙在内。第二,明天的决赛,你不必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有所顾忌,尽情放手一战。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结果他。”
望着黑豹扭曲的冷笑,一阵恶寒涌上我的心头。我很清楚,黑豹之所以不想认戴维斯这个父亲、甚至巴不得他快点死,并非为了什么大义灭亲或大事为重,而是出于一种纯粹的仇恨心理。我和我老爸北海狂涛也已决裂,他对我一向薄情,但我并不怎么恨他,只是大家各走各路而已。就算哪天父子兵戎相见,那也是迫于形势比人强,血脉相连的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何必抱着那么深的仇恨?
我更清楚,黑豹的这种仇恨心理并不只对戴维斯,对任何亏欠其的人(包括貌似亏欠其的人),黑豹都有着强烈的报复yù望。早在刚相识的时侯,黑豹就说过有朝一日要是得势了,要把世上所有的贵族和富人全都杀个清光,因为其小时候故乡被当地土豪勾结官府焚毁强占。这种“朴素的草根阶级革命主义精神”,让当时的我既好笑又好气。不过现在想想,内心充满各种仇恨的黑豹,真指不定哪天会这样干。尤其在其bào发极黑之力后,yīn暗扭曲的一面在黑豹心里日趋危险。
我真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更周全地进行这次行动。可惜,个人在历史潮流中往往身不由己,眼下的形势容不得我们有半点的迟疑和妥协。点头答应后,我微微苦笑地告诉黑豹:“我哪里有留手的余地,恐怕尽全力也只能暂时拖住戴维斯。”
黑豹的回答是:“要是那样,我就和你联手一起杀了他。”
听到这话,我真不知道该为有这样够义气的兄弟高兴、还是为有这般杀气冲天六亲不认的兄弟担忧——连自己的老子都能杀,还有什么人不能杀?现在我和黑豹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兄弟,哪天立场不同,这小子会不会也这样痛快地拿我开刀?
当晚无话,次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正在吃早餐,玛克白便带着人来接我上路了。
进入营地,兴冲冲的马脸司祭才觉得有些不对头。看守不见了,近千名“斗士”手执兵器整齐地排列成行,杀气腾腾地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玛克白刚觉得不对想往回溜,被疯牛从旁赶来一把拎起押到我面前。我也不打算难为此人,只笑道:“老兄,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先向你的手下士兵借点东西。”
说着一挥手,疯牛等人一拥而上手起刀落,玛克白身旁的护卫们都成了无头鬼。扒下这些异端审判军士兵的铠甲制服,“斗士”们换装的换装、搬尸体的搬尸体,把玛克白吓得脸色如纸,惊恐地问道:“你、你们想造反吗?你们疯了!就你们这点人,能干什么!?‘yù望乐园’中光是留守的异端审判军就有上万……”
我很耐心地笑着解释道:“是的,加上各路嘉宾的护卫保镖至少有两万多人,还不算驻扎在园外周边地带的驻军。不过,首先我们不是只有这点人,其次我担保眼下你们在这里的兵马除了在看比赛的都在睡懒觉,而且一睡不起。”
像前几日那样,我被“押”到了“死亡角斗场”,身着异端审判军铠甲制服的疯牛等人迅速控制了入口通道。此时角斗表演还没开始,但光听声音便知道看台上已坐满贵宾,而且戴维斯一定已经出场,因为几乎整个角斗场都沸腾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去掉了脸上的化妆,换上了黑亮的罗斯帝国皇家近卫军骑士服。既然正场将要开始,那么“百人斩卡托”也再没有存在的必要。随着一声长长的号角,我出场的时间到了。我还未出场,就已经听见情绪高涨的观众兴奋的吼声。
迈着缓慢的步伐,我走出通道进入角斗场。只见一位俊美冷漠的黑发男子——狂王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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