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伙计,”被原来的同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走的尼尔,一路不住哀求,“我们一起去过酒吧,一起去过几次聚会,我认识很多会员,我马上给你介绍,”
所有的这些,没起一点作用。
灯光昏暗的后门外,垃圾箱旁,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刚要站起来,迎面重重的一拳,让他一下子又扑倒在地,他晃了晃头,吐掉一口夹着牙齿的血水,“等等,伙计,”他举着双手,“我有些钱,我全部给你们,”
这些日子,他时常还能额外得到些小费,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挥霍掉,但多少还存下来一些。
回答他的,是肚子上结实的一脚,他痛的蜷起身子,跟着,是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一拳接一拳,一脚挨一脚,是那么密集,是那么有力,以至于他的一声声痛呼,都被打回肚子里。
都痛到麻木以后,殴打终于停了下来,但,这还没完。
他碰过黄静萍的右手,被摊在地上,首先是小拇指,被重重的碾了一脚,这一脚,又唤醒了他的痛觉,痛到钻心,他大叫起来,叫得都不成调子,跟着头上又挨了一脚,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等轮到大拇指的时候,尼尔终于幸福的发现,自己暂时又感觉不到疼痛。
“呸,”两位很是舒爽的活动了一番拳脚的黑人兄弟,不屑的朝一滩乱泥一样的尼尔身上吐口水,“没种的软蛋,”
会所的后门被重重的关上,尼尔现在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连关门声,都让躺在地上的他,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林肯领航员后排的玻璃降下来,马丁看了那瘫在地上的一坨几眼,一截雪茄从车里扔出来,“走吧!”
良久,地上的那一坨终于动了几下,尼尔不成声的嘶叫着,挣扎了好几下,终于慢慢的坐起来,他左手托着右手,费力的、艰难的、跌跌撞撞的朝停车场走,短短的几百米距离,他愣是走了十几分钟。
好在这会路上没什么车,二手的雪弗兰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驶着,尼尔通过肿得只剩下一条线的左眼,找到了自己曾经光顾过的那家私人诊所,“砰砰”的敲门。
“来了来了,”已经睡下的医生,骂骂咧咧的来开门,门一打开,倚在上面的一坨人型生物重重的倒在门里,医生扶了扶眼镜,看了几眼,“伙计,你这是跟熊搏斗了,还是被疯狂的斗牛给,喝上两瓶啤酒,就绝对够格。
尼尔自然是够的,酒精含量达到0.11。
“抱歉,法老陛下,看来你得暂时在拘留所过夜,”
“能不能让我去医院?”他有一次问。
没人理会他。
警察总算满足了他打电话的要求,但是,会所里的同事,一听是他,就立马挂断电话,他的事,现在会所里哪位员工不知道?托他的福,昨天晚上,大家都收到了公司邮件,严厉的强调了一次工作纪律。
至于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的那些女会员,全部都口吻一致的说,“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
没人愿意跟他扯上关系,统统避他有如瘟神。
直到第二天中午,尼尔费劲力气,总算找到一个狐朋狗友来警察局保释他,那还是他在酒吧时的一个同事。
自然也不是白帮忙。
因为帮他交了3000美元的保释金,他那辆花了8000多美元,到手没多久的二手科迈罗,就归了这个同事,就是加上一笔应该比较昂贵的拖车费用和存车费及罚金,加起来,也不到4000美元。
可是,尼尔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原来的同事很人道的把尼尔送到公寓楼下,一声再见之后,潇洒的开着尼尔保养得很好的科迈罗绝尘而去。
“妈的,”尼尔狠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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