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瑾儿描述,下雪还是记忆中的第一次。
而瑾儿的奶奶也提到,活了这么多年,就小时候见过雪,也不过从天空上飘落下了几颗冰渣子,连地上的土都盖不过去,哪里见过这样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鹅毛大雪,将湖水都冻成了冰?
所以我认为,这段时间禹城的天气变化,或许会造成禹城在地理位置上发生改变,背山陡峭的那一面未来或许会发生雪崩,绝对是不适合人类居住,地势稍微平缓的区域,也就是之前我们找到菊妖生活的地方,倒是安置难民的首选。
其二,地势若是发生改变,禹城山的背后就会形成一条全新的河流,最终会通向什么地方,暂时不得而知。
既然有了新的河流,有人想要冒然渡河,怕是不行了。
而在新的城区落成之前,另建一堵围墙守城也是合理。
但这样劳民伤财的事,我认为没有必要,直接借用山林中树木的走向,打造出一个天然的屏障,让所有进入的人晕头转向,比修建城墙还要合理。
将这些道理,简单说给宁彻听,大概是一开始我就摆出了驱魔人的身份,他也没有怀疑。
在听完我的说法后,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很是好奇。
道长对此倒是有些了解,慢慢跟宁彻解释了一下,宁彻就全然明白了。
可我忽略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宁彻见我说得头头是道,认定我是什么能人异士,转眸看向我身旁蓝辰,便又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先生和夫人的见解,令小王大开眼界,能否请二位移步军营,详谈未来诸事,以便小王讨教?”
我本是不愿意,可突然又想到小菊妖的事,忍不住就答应了。
天性如此,如果见到了一个尚未揭秘的故事就在眼前,不去探究清楚真相,我怕是晚上做梦也会梦到这件事,翻来覆去也无法安眠。
“成吧。”我想了想,便将目光定格在宁彻脸上,“但我有一个要求。”
“请说。”
“你能告诉我,你用的那块帕子,是怎么来的吗?”
宁彻微微一怔,根本没想到我会问起此事。他转眸,从袖子抽出昨晚使用过的那方帕子,疑惑地摊开在掌心:“您问的是它?”
“对。”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宁彻皱眉,脸色头一次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变得难看起来,“也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
并非一个美好的故事。
我在开口询问之前,心底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宁王府和我记忆中知晓熟悉的各种王公贵族生活的地方一样,一方诸侯,天下为尊。老郡王当初也不只迎娶了一位女子,妻妾成群的他,女儿生了不少,儿子却只有宁傲和宁彻两位。
说到他们关系还算亲近,大概是因为他们并非郡王妃的后人,两人的母亲都是妾室,而且出身差不多,小门小户,在郡王府中没什么地位,唯有美貌和当时嫁入郡王府的年纪,能够带来她们一时的立足之地。
之所以说是一时,也是因为随着年华老去,恩宠会渐渐变少,而宁彻的母亲更是在生下他之后便撒手人寰,甚至在郡王府中还流传着一个不堪的说法,称宁彻并非老郡王的亲生子,而是他母亲与外人私通生下的野种。
种种流言伴随着宁彻的成长,也是因此,对于母亲的记忆,宁彻都是听旁人说起,那些不堪的描述令他最为难堪的便是说起和母亲有关的点点滴滴。
不过见我对帕子的来历有所疑问,心思深重的宁彻同样有所困惑。
“为何在意此事?”他问。
我想了想,便把心思压了下来,绝对找机会和蓝辰去听另一半的故事。
“只是见过帕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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