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没好气地扔给风倾然一记白眼,说:“废话!要不是我病那么一回,我早跟着大部队撤离了。”她说完又叹了口气,说:“也是我傻。”
风倾然问:“怎么呢?”
莫卿卿把她到酒店里避风被赶出来的事说了,她说:“我要是机灵点跟他们讲讲条件,兴许就留下了。”
风倾然说:“你当时那种情况,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留下的。”她顿了下,问:“后来你就躲去了你找到食物的那家餐厅?”
莫卿卿说:“对呀!可惨了,我都同情我自个儿。”
风倾然见到因祸得福的莫卿卿一本正经地心疼自己的模样,不禁莞尔。
忽然,似重物压在车顶上的声响从她俩身后的小轿车上传来,那声音绵长刺耳,仿佛有一头沉重的巨兽正将脚落在小轿车上,压得小轿车一点点地下陷、变扁。
莫卿卿和风倾然的神情尽皆一变。
捧着罐头的莫卿卿又开始抖。
风倾然把莫卿卿头上照明的头灯关了,默默地把钢筋支起来戳在她俩的中间,另一只手则指了指头顶上方,又指指钢筋,再指了指外面。
莫卿卿明白风倾然的意思,她哆嗦着,把西瓜刀抽出来握在手里继续颤抖,还不忘做好随时打滚逃出帐篷的准备。她听着小轿车被压扁的声音,心跳如鼓,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一声兽吼从她俩的头顶上空传来,大风吹得帐篷一歪,在狂风中打着颤,随时有要把钉子拔起来随风而走的阵势。
又一声更大更响的吼啸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那声音响若滚雷,震得她俩的耳膜作痛。
同时,“轰轰”的重物踩踏在车顶上的声音急速靠近,一团足有卡车大小的巨兽从火光的另一头扑了过来。它跃过她俩所在的小帐篷,跃向了她俩身后的那头怪兽。
紧跟着便是两种不同的吼声同时传出,撞击声、汽车被压扁的声音、汽车飞出去落地上的声音、废墟坍塌的声音响作一片。
两头不知名的怪兽打成一团,不时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周围的地都在颤,内部有空洞的废墟一次次坍塌。
风倾然握住钢筋的手都在抖,她默默地看了眼钢筋,顿时有一种用牙签去戳大象脚板的错觉。按照那怪兽的体型来算,如果它一脚踩下来,那么结果极有可能是她俩和这钢筋一起被踩扁在地上。她放下钢筋,和莫卿卿缩在帐篷里听着身后怪兽打架的震天声响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记得她俩上上周出门前还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的,这哪来的风?
莫卿卿满是狐疑地进了屋,一眼看见阳台推拉门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见了,推拉门上的玻璃碎裂了满地,绿色的藤蔓植物攀着从阳台伸进来,穿过破碎没了玻璃的推拉门框,一直长到了卧室的墙上。
这草长得何止任性,简直就是嚣张。
它长得跟她在工厂看到的植物很像,只不过叶子略大一些,那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张开,叶子的顶端有触须状的触须在轻缓的来回飘动。因为它动的方向和风向不一致,显得有些诡异。
最重要的是这公寓是高层。吴闷闷这屋子因为经常空着,连仙人掌这种不怎么需要打理的植物都没有,哪来的藤蔓植物!
她看这植物的触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莫卿卿瞄了眼四周,从茶几上抓起纸巾盒对着那绿色藤蔓扔了过去。
就在纸巾盒砸在绿藤上的瞬间,那长得很像人手掌的叶子一卷,如同人抓住东西般将纸巾盒卷住。那触须牢牢地裹住纸巾盒还不断地朝外渗着绿汁。随着绿汁的渗出,一股有点像臭屁虫放屁的难闻臭味弥漫出来,那树脂材质的纸巾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它融化后,一滴都没有掉出来,像是完全被叶子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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