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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漫天如白絮一样,遮天盖地的将世界化作白茫茫一片。

    不管是行脚商人、开铺子做生意的小贩还是追逐打跳的小孩都待在自家里,除了一年不休的青楼赌坊,整座城都冷冷清清。

    街上白雪过膝。

    老人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满天全白像雪山崩塌一般。

    顽皮的小孩子靠在炉火边,想去外面堆个大大的雪人。

    小贩唉声叹气的,盼望着这场雪早点停。

    江城门口拱门下面,紧裹破棉衣躺着的傻子,雀跃的看着狂风下的雪花,傻笑的伸出冻得满是疮的手去接,入手心又化成水。

    他冻的浑身发抖,抬头还是傻笑说,天上的雪神发怒了,大雪会淹没一切。

    这一场雪压过了十年间的任何一次,狂风不止,卷着千千万万的雪花,下了一场繁华。

    这场瓢泼大雪一直持续到立冬那天,那天清晨阳光明媚,小孩子推开窗户,没了狂风怒雪,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白皑皑的雪地,给江城添了好几分温暖。

    各户各家开了门,在清晨阳光下拿着扫帚出门扫雪。

    而在城中有一处门朝南方而开的小破屋子,那里的雪厚的压垮了屋檐,霜结在门口刮着的艾草上是一层又一层。

    平时又无人扫雪,门口的雪已经堆积到半人高。

    这日清晨,门里传来伸懒腰般惬意的吟声,好像门里的那人睡了个几天几夜,可能是没怎么睡醒,那人惺忪睡眼被窗户缝透进来的阳光给刺了一下,也不管眼角黄豆般大的眼屎,轻声的没任何含意的骂了一句粗语,起身披上大衣,提起空酒壶就去推门,推了一下,但力气还不足以把门前堆的雪给推开。

    倒是震落了不少屋顶的雪,那人些许不耐烦的哼哼几声,抬起一只脚就踹了出去。

    这一脚,就将半人高的雪连带着满是蛀洞的门踹飞了,飞的老远才插进雪地里。

    那人从屋里走出来,露出一张不干净皱巴巴的脸,他摇了摇空酒壶,自言自语说道:“老夫要喝酒。”

    ............

    江城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小城,冬天一下雪,来年的土地便肥出油,即便不靠商道,也能自给自足,所以往年来一到冬季,江城便如同入眠一样,城门紧闭。

    那个爱喝酒的老头在这里不知道住了多少年,就连江城年龄最大的老人也说不上来,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头是何时出现在江城的。

    也许是三十年前或者四十年前,或者更远,但久而久之这件事也没多少人在意了。

    世界很大,没多少人会为了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牵挂上心。

    老头几乎不怎么出门,但每次一出门必去酒楼。

    当然...还有青楼。

    为老不尊的他粗口无数,脾气暴躁,对那些比自己年龄大个一轮的老人称之为小子,偏偏在江城待了一辈子的这些老人还很尊敬他。

    这老头也算的上江城里人人皆知的名人了。

    今天大雪停了,酒楼重开业,所有空位都坐满了人。

    老头偏偏独自一桌,他自顾自喝酒吃肉,后面来的人即便看到有空位,但看到空位旁坐着的老头,也就放弃了去拼个桌的想法。

    因为凡想去拼桌的人准得遭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一阵毒骂,以前有个气血方刚的汉子,好声好气的想拼桌,很有礼数。但碰到了脾气古怪到极点的老头也没什么用,老头头也不抬的就骂了一个字,滚!

    江城里的年轻人私底下经常骂他老不死。

    老头看上去就如同江城一恶霸,吃喝嫖就差赌了,口碑在年轻人中极差,对谁都没有过好脸色。

    孤家寡人一个,江城里却谁拿他都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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