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落在黑衣人们的眼中便有些滑稽可笑了。虽说方才那一道剑气气势不小,可老人只是受惊后退,并未有什么损伤,就算这小子当真是个天才,这般年龄就达到了武学大成之境,面对十余人的围杀,同样是唯有抱头鼠窜的结局。
只是老人满脸凝重,心思急转之下,终究没有将那个问题问出口,反而对着黑衣人们喝道:“撤!”
黑衣人们持着兵刃面面相觑,竟是没有第一时间听从老人的命令。
见状,老人冷哼一声,竟是没再多废话,率先向着树林深处退去了。
黑衣人们心头这才掠过丝丝冷意,有些难以相信地看了那少年一眼,而后便纷纷追随老人的脚步了。
林间渐渐趋于安静。
少年咧嘴一笑,将木剑抗在肩头,一边转过身来,一边喃喃自语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江湖之上狭路相逢,气势上首先不能输,有时候气势赢了,都不用怎么出手……”
吴克敌看着少年,怔怔出神。
少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拿木剑剑柄搔了搔头,说道:“这位大叔你看什么呢看的一个劲儿……你好歹先给我说声谢谢嘛……”
吴克敌蓦然惊醒,出声问道:“你刚才那是什么剑法?!燃林剑法是也不是?!你是长青门弟子?是也不是?!”
少年“啊”了一声之后,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吴克敌正要再问,却被身后一道淡淡地声音打断了。
“这小子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你问的这些,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少年嘿嘿一笑,蹦跳着行了过去,喊了一声“师父”。
吴克敌缓缓转过头来,看到了那个身着一堆烂布条、如同一个乞丐一般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淡淡地笑着,一边揉着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少年的头,一边道:“怎么,不打算请我喝两口酒暖暖身子么?”
……
车队里少了两个兄弟和一个老先生雇主,多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少年和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中年男子。
给那在与黑衣人的战斗中丢了性命的两个兄弟下了葬之后,这些镖师们的心情无论如何也是好不起来了,纷纷搭好自己的帐篷,跟吴克敌告罪一声,便先行休息去了。
篝火依然在两个人的眼眸中跳跃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伴着少年均匀的呼吸声轻轻飘在这夜空之下,显得静谧极了。
吴克敌看着眼前这个有一口没一口饮着酒的中年男子,总觉得不像是真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人相信他竟然真的在神罚之下、在那样庞然的一个局中,活了下来。
“别那样看着我,”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正枕着自己膝头睡着了的少年,轻声说:“是刘城主。他将内力强行贯通我的经脉,然后动用大宗师神通,把我丢离了战场。若非如此,可能他也不会死的那么憋屈了。”
吴克敌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别光说我,也说说你。”中年男子轻笑道:“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在那酒馆里来那么一茬儿呢?宁老板说的是啊,那毕竟是把你养大的师父。”
“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你问的话,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吴克敌轻声道:“我以为,如果说世间还能有一个人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干,并且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干的话,那这个人一定非你莫属。”
那人的笑声大了些,道:“我是个疯子,难不成你也是?”
吴克敌抬起头来笑道:“你外号不是狂人么?什么时候变成疯子了?”
两人笑着碰了碰手中的酒囊,皆是一饮而尽。
吴克敌抬头看着头:“因为他是个好人。”
凌络轩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长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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