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四位看门家丁分立两侧,一个绝大的照壁挡住了里面面貌。
张永抬腿迈步走向台阶,一个家丁转过呵止道:“你是何人,此乃工部尚书徐贯府上,你找何人。”
张永也没有气恼大声地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驾到,快通禀于你家老爷出来迎驾。”
家丁打量着并不豪华的马车狐疑道:“这位大人可有信物,我也好通禀我家老爷。”
张永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家丁道:“这可以相信了吧,快去通报你家老爷。”
家丁接过腰牌,快速看了一下腰牌便告罪一声,便急急忙忙向内院跑去。
而刚刚这一切都被车上的朱厚照尽收眼底,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工部尚书又多了几分好感。
不多时,徐贯带领一众府上男丁快步出府,来到马车前齐齐跪地道:
“臣,恭迎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恭迎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见刘瑾事先撩开门帘跳下马车,依次将朱厚照、小秀荣付下马车。
朱厚照见徐贯带着一家男丁齐齐跪地抬手示意起来道:“都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无需多礼。本宫今日履行盘山镇之言,是特意给徐尚书送儿童椅来的。”
徐贯连忙客气道:“臣谢太子殿下厚爱,劳烦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臣诚惶诚恐。”
朱厚照则打趣地道:“本宫可是想来言出必行的,徐尚书你看本宫从大老远将东西给你送来,就不打算请本宫进去喝杯茶吗?”
徐贯怎能听不出太子殿下调侃之意,也打趣道:“太子殿下能来下官府上,让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别说是一杯茶,即使是十杯、百杯也是请的。”
说完徐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朱厚照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心中却暗暗道:这位徐尚书确实有些意思。
众人在一阵欢声笑语之间来到大门前,朱厚照微微顿住脚步上下打量这位家丁道:“本宫曾听过一句俗语,都说丞相门前七品官。徐尚书府上家丁调教确实非常的好了,能做到有礼有节不失谨慎,十分难得呀。”
徐贯却十分谦虚地道:“太子过谦了,这些都是他们的本分。下官一直坚信我以礼带他人,他人必以诚带我。”
听闻此话,朱厚照对这位徐尚书又多了一份了解,并夸赞道:“徐尚书此言真乃处世之哲学,本宫受教。”
就在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间,已经来到照壁之前。
然刚要绕过照壁,向正院走去之时,朱厚照却驻足脚步上下打量着墙壁道:“徐尚书这幅照壁倒是不同凡响,别人家的照壁不是福禄寿,就是寓意吉祥的画作。唯有徐尚书乃大明江河图。不会是我大明当今的治水贤臣。”
徐贯一听太子殿下小小年纪竟能认出大明江河图不由大为惊讶道:“太子殿下竟然认得这大明江河图,殿下天资聪慧果然名不虚传。”
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朱厚照对徐贯道:“徐尚书可不要因为本宫年纪小就小看本宫,本宫寝宫的书房,还有文华殿可是挂着大明寰宇图,此图本宫早已烂熟于胸,区区一个大明江河图怎会难道本宫。”
此言一出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贯怎还能品不出几分味道来,心中思忖:传闻果然不可信,这样的太子怎会是贪财之人。这一路走来太子殿下无不是幽默风趣,宽容待人,加之刚刚的一席话足可见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清流词臣之言不足信也!
徐贯见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便大胆地道:“太子殿下真有大明寰宇图,可否赐予臣一张。”
朱厚照哈哈一笑道:“不亏是治水能臣,对山川地理就是执着。”
徐贯道:“殿下真懂微臣之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