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先发制人道:“刘阁老,本宫有一事想请教,还请刘阁老不吝赐教。”
朱厚照知道自己必须出其不意打乱刘健节奏,让其按照自己的布置走下去。否则以自己现在的学识和经验对上这几位老而成精之人必败无疑。朱厚照明白自己今日绝对不能输,输了就意味着不仅半年心血化为乌有,从此将被文官牢牢把控住。自己不想让自己再次重蹈覆侧,不想让大明江山再次重蹈覆侧,不想让大明百姓再次重蹈覆侧。
刘健亦没有多想出列躬身一礼道:“臣乃太子殿下太傅,为太子殿下解惑乃分内之事,请太子殿下询问,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刘健语气看似无样,但却在太傅二字上咬字很重。一众看戏的大臣们此时已经明显感受到屋内火药味十足。
因为刘健也知道今日自己不能输。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日如果自己在这里再输下去,自己在文官集团在士林的声望将大损,没有三五年别想恢复,而三五年间谁人能料又是何翻天地。
朱厚照端在龙榻之上道:“今日本宫一直在读先祖太宗实录,有一事不明,先祖太宗迁京师与北方何为?”
刘健寻思半刻不知太子殿下意欲何为,只能按史料记载回答道:“北方边患未靖,太宗迁都北上就是要告诉文武百官守土职责,也是告诉历代明皇,天子守国门之责。”
朱厚照起身向刘健鞠躬一礼道:“谢刘阁老解惑。”、
便在一众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对弘治皇帝行跪拜大礼道:“儿臣启奏父皇,保定府所属乃膏腴之地,荒地开荒之后亦是上田,应组织无地农民前去开荒,以示鼓励农桑。然儿臣乃皇家子孙,先祖太宗之训不敢忘。儿臣原将父皇新赐皇庄建于永平府,一则以示守国门之责,二则土木堡之变后永定府农事一直荒芜,儿臣原以盘山镇之利,重招无地百姓,恢复永定府之农桑,已固边防。”
刘健闻言已经愕然当场,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以此来堵文臣之口,不由得对太子殿下更加高看一眼,这还是八岁孩童吗,已经是多智近妖了呀!
英国公张懋见刘健这幅模样,此时不落井下石,如何对得起被文官打压多年之仇。
英国公张懋挺胸抬头出列躬身一礼地道:“臣佩服太子殿下之志,让臣看见太祖、太宗之影。陛下改治皇庄弊政,太子心怀祖训,大明有陛下和太子这样的有德贤君,必能再创盛世。”
定国公徐永宁、成国公朱辅闻言齐齐附和,话里话外夹杂对文官的讽刺。只见此时勋戚武官队列是连连附和,而文官队里是一片沉寂。
弘治皇帝见自己皇儿已如此方式度过危机,今天的所有郁结消失一空畅快的哈哈大笑。
朱厚照见此情形再填一把火,已决后患地道:“儿臣还有一事启奏父皇。”
心情大好的弘治皇帝说话声音也比早朝高了几分地问道:“皇儿还有何事?”
朱厚照继续道:“父皇命儿臣督办太医院新学一事,因户部今年已无财力建造新学,儿臣愿出钱建造为父皇分忧,为大明百姓谋福。”
弘治皇帝听闻看向周经问道:“可有此事?”
户部尚书周经出列道:“却又此事,因新学要建立储存尸体的冷藏之所,花费甚多,户部今年各项支出已经分配完毕,留有的余钱主要乃防灾只用,不可擅动。现在确实已无财力建造新学。”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道:“皇儿能为朕分忧,真乃大善!”
朱厚照继续加把火道:“酒精乃医用之物,儿臣愿以医补医,将酒精所惑之利用于新学之研究,愿助青囊之术早日普及,以惠及我大明百姓。”
此言一出,换来是一片赞誉之声。即使是刘健也不由的称赞几句,然而其中有几分真意他人无法得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