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独自一人坐在装饰华丽的酒楼里,想到在妓院里被自己膈应的那个少年,想到他那张微微发黑的脸色,不由的笑出声来,好在酒馆里没有过多的客人,自然也没人去笑他。
只是陆离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临走时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目光,自个浑然没有惹祸上身的觉悟。
在姬馆没有呆太长的时间,恶心了那个少年后,便乐呵呵的叫来鸨儿大方地丢下一块中品元石,交代鸨儿伺候好那位公子,然后在那位公子哥的怒调下离去。
现在想来那个少年,报的自家姓名,说是侯府侯坤,还问了自己的名字,当然,自己是没有回答的。
陆离在这家酒馆里歪着脑袋,好想了一会儿,嘴角带起一抹邪笑,便将这些个想法丢到一边。
之后的日子里陆离发现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舒心,那个名叫侯坤的少年,还是个记仇的主不知怎地查到自己的住处,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开始陆离还以为是带着恶趣味的小打小闹,直到一天深夜,陆离被一黑衣男子趁夜袭杀,还好只是伤了胳膊,这才明白那个侯坤是打着什么样的目的。
从姬馆花魁一事后,两人也碰了不少面,侯坤也放了不少狠话,陆离也没放在心上,自个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
半月的时间,两人的矛盾逐渐淡去,陆离也将这事儿给淡出脑外,哪成想自己睡个觉差点睡入黄土,当夜杀了那名黑衣男子后,拖着长枪找到了侯坤。
侯坤正在酒楼前厅,桌前摆了盏清茶,老神在在的品着茶,看见提枪而入的陆离并没有惊讶,带着笑放下茶盏。
一指对面的位子,示意陆离坐那,陆离并没有动身,也没有说话,双眼紧盯着侯坤。
侯坤并不在意,带着自负的神情,开口道:“那日,你在花楼里与我斗气,可曾想过今日种种。”
见陆离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侯坤笑了,笑得很是讽刺。
道:“你呀,劝你放下心中的幼稚想法,说起来我也不是个牙呲必报的小人,只要你跪下来,发个道誓,奉我为主,这事儿我便不再追……”
话没说完,对面的陆离搭了话:“可我是小人。”
侯坤先前的自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脸的恐惧看着胸口的血花,他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没有人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陆离从他胸口抽回那顶漆黑的长枪,看着不停抽颤的侯坤,眼神怜悯。
“好好活着不好吗。”
一脚踹在房门上,酒楼外跟着侯坤来的一名随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去了半条命,看出门的并不是自家少爷,而是一名瞧着有些熟悉的邪气少年,那少年看见自己还冲自己邪魅一笑。
然后便在这名随从不解的目光中消失在夜色里。
随从嘟囔了句:“这不是…”
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顺着破烂房门进入大厅,却被眼前的一幕吓破了胆。
陆离杀死侯坤并不是因为这半月里的骚扰,在这陌生的南荒自己没有横行的实力,也没有强硬的靠山,当应小心翼翼的过活。
可那少年竟起了杀意,派人深夜来袭杀自己,若不是师门赐下一道保命符箓,今天死的是谁就很难说了,如陆离的话:你没杀了我是你没本事,但是我却有杀你的本事。
陆离知道侯坤身后的氏族,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危机。
一枪洞穿侯坤后,没有丝毫停留,抬脚踹了房门便往城门处走去。
步子走的有些急,眼瞅着城门,离自己不过百步的距离。
心神正要放松,只听身后传来一到清朗的声音:“少年留步。”
陆离暗道麻烦来了,没有回头,步子迈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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