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来见他。
明子墨一肚子的气在这一刻爆发了,使劲跺了跺脚,但父命不可为,虽气恼但还是原路返回去唤李昊。
只是这气看是要发在李昊身上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本该是个午休的好时候,但偏偏李昊是否心事所扰,眉头紧锁,细看那俊俏的小脸上竟有交错泪痕,嘴里梦呓着,细听之下皆是诸如“救命,不要。”之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梦境,竟让如此少年恐慌。
明子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李昊,心中那口子气,早已消散,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李昊,竟是为李昊感到心痛。
李昊的梦境又是何样?
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精美奢华的极大宫殿,本是烈阳高照的天气,这座宫殿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厮杀叫喊,兵刃相撞的铿锵,空中各种术法相碰的绚烂色彩,只是这色彩绚烂的背后是用人血来维持,战场上的怒骂声,惨叫声,血腥的空气,使这原本庄严的宫殿亦然变成了一座修罗场。
后殿中一怀抱孩子的妇人在一重修士的重重围护下向外撤去,妇人步伐虚浮,绝美的脸上此时尽显苍白,更有一丝决然的看着前方拦路的中年男人,怒声道:“沈沧寒,我浮生宫李家带你不薄,安不知知恩图报,反在此为虎作伥,助槊为恶,至此,背叛自己的师尊,更欲将我李氏赶尽杀绝,安可知羞愧,你至道义为何?视门规于何地?颜面又何以自处?又否对得起圣主的多年的信任与栽培?”
“多劳师娘教诲,只是此时错不怪我,怪只怪师尊识人不慧,不过师娘放心待你与师尊仙逝后,我定会吸此教训,重整浮生宫,断不会让此事重演,至于师娘所说的道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就不牢师娘挂心了。”
即便被人如此指责,沈沧寒仍是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差点让妇人气晕过去的话来。
妇人还待说些什么,远处一声暴喝“孽障。”
一道巨大的剑气紧跟其后,向着沈沧寒斩来,沈沧寒拼尽了气力,硬是被逼退了数米才堪堪抵住。
喘着粗气笑问悬在空中的李修染:“师尊今日怎地如此大的火气,当心伤了身子。”
沈沧寒此时也觉心惊,本来与李修染交战的是依附自己的六位长老,现在看这李修染独自一人回来,怕是那六位长老不保兮。
然李修染听到这话手臂上青筋直跳怒吼:“混账,沈沧寒,今日你欺师灭祖,浮生宫如此内乱,你怎能,又怎敢如此,当年吾瞎了眼,错收你为弟子,今日我就自理门户。”
言罢,原先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一道淡淡残影,沈沧寒看着骤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身影,眼底泛起一抹讽刺,就那么站着不动,任由李修染的长剑落下,身子却如烟雾一般散去。
李修染皱眉,忙散开神识,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一层肉眼难辨的透明光罩笼罩着大殿的这片空间,光罩的八方各悬着一位大能,双手摆着玄奥的手势,一股本能的危险感从四方传来,李修染心道不妙,这时一道充满戏虐的声音传来“师尊,单打独斗徒儿可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此时的你手持孤光,徒儿不敢逾越,不过徒儿如今正好在研究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阵法,此阵为‘八荒’,请师傅指点。”
随着话语落下,阵中徒然起了变化,原本明朗的四周逐渐暗淡,一点点被黑暗吞噬,李修染尝试着放出神识,却发现神识探出自己的三丈范围已是极致,不由心惊,要知道对于这个层次的战斗,三丈的距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完全就是脸贴脸。
李修染还没来的及想出什么应对之法,左侧斜刺里一道剑光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刺向李修染,速度之极致,李修染反应不及,一道峥嵘的血口出现在左肋处,一道道法则之力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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