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韩小小此番话只让轩桓和逍遥童子如梦方醒。
一想,从当日第一次拜会曲木道场,故布疑阵,到今次宁死也不显露身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显然。目的为何?目的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要他们认定它曲木道场有问题,再以闭关为由,拒之门外,如此便将他们栓在了曲木道场这里,暗地里行其他事去。
想通这点,逍遥童子直呼上了大当,转身就往曲木道场而去。
师祖心急要去验证韩小小所言,便没带着轩桓和韩小小同去,两人直往当日山头落下,静等归来。
话说当逍遥童子火急火燎的赶回曲木道场时,红袍青年已然不见,他便直上前峰而去,推开房门一看,尽数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而后又往后峰查看一遍,皆是如此,内里除了一些日常器具,更无一点有用之物。方知曲木道场已然人去楼空。
时才觉悟,上了个缓兵之计的大当。
自顾懊恼不已,如今曲木道场全部逃脱,又当何处去寻?
逍遥童子气来,法术连展,将两座小峰全部推到,只留下一方破败残根,颓然远去。
轩桓见师祖逍遥童子焉嗒嗒的归来,已知结果如何。遂上前安慰道:“师祖莫要颓丧,兴许其他几处或有发现咧。”
逍遥童子苦笑一阵,只道两百多年白活了,此等小计都未有看出来,枉以逍遥童子之名自居。随后道:“你这小娃甚合我意,回山之后便再不出山,与我安心修道。”
轩桓听言,好生高兴,道:“弟子一切都听师祖的。”
逍遥童子又对韩小小道:“姑娘年岁小小,心思缜密如此,老儿我都自愧不如,真是可惜了根好苗子啊。”说时,面渐升起惭愧之色。
韩小小听逍遥童子一番赞赏,颇有些小得意,道:“可惜老爹不让我去外面。”又自失落起来。
此间气氛低沉,轩桓看来好生不痛快,便道:“师祖现在有何打算?”
逍遥童子看了韩小小一眼,道:“先送姑娘回家吧。”
于是,三人便向北山派方向而去。
北山派里依旧忙于炼器,乒乒乓乓的响个不休。三人的到来未引起多少人注意,便直落中央庭院。
韩代时正在厅里与人谈话,见三人落下,赶紧出来迎接。
韩代道:“前辈此去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逍遥童子闻言,好不惭愧的道:“唉曲木道场的人已全数逃脱。”
韩代不解,道:“为何?”
随后逍遥童子便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末了甚是愧疚的道:“老夫这回可算丢人丢到家了。”
韩代听完,沉吟片刻,道:“此事也当不能怪前辈,只可恨那曲木道场之人甚是狡猾罢了。”
几人又自相谈一阵,逍遥童子就言要离开,韩代出门相送。
时见韩小小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屋里,脸上多露伤心失落,直看得韩代心都碎了。
眼见逍遥童子和轩桓就要飞身而起,韩代忽然叫住二人,待两人望去时,只见他六尺大汉竟扭扭咧咧,欲言又止,面带犹豫之色。
逍遥童子道:“韩门主可是还有话说?”
韩代脸露犹豫,稍时才长叹一口气,道:“小女韩小小自幼天赋出众,又有心仙途,奈何晚辈只此一女,不想离身太远,这才强留身边。如今年才十三,已是经常孤身落泪,晚辈不忍看她整日郁郁寡欢,便请前辈若是不弃,带她拜学无道可好?”说完,已然弯腰行了大礼。
逍遥童子赶紧将他扶起,沉吟片刻,道:“令女聪慧绝顶,只怕我无道宗也不足让她施展才学咧。”
韩代立时将韩小小喊了出来,问道:“小小,你可愿拜学无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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