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岂会因巷子深而消散,好酒怎会在意盛装它的杯盏?老夫且要看看那家伙用那东西换的一壶酒,到底值不值?”
彦归君几天前的狂躁霸气似乎全无,完全像是个温和的老人,听完张牧之的话,他笑得更满意了,更像一位暮年老者了,一些很简单的事情,便能够使他高兴,他也乐得如此。
彦归君越是表现得像一位普通的老者,张牧之便越沉默,心头总有种被大石头压住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想扫了老人的兴,一壶从葫芦里倒出的玉色仙酿呈上,彦归君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他先是凑近壶嘴,贪婪地将酒香一丝不留收入肺腑中,然后他直接提起酒壶,就直接含着壶嘴小酌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甜意席卷全身,自己因为真元散尽而变得虚弱的肌肉,在这股甜意流过后竟然变得又重换生机。
“果不其然,那家伙就算脑袋不灵光了,但嘴巴绝不会出问题,御酒仙露琼浆果然妙!”
不知不觉,一壶酒下肚,彦归君浑浊的眼睛都变得如宝石明亮,功力散尽带来的身体负担,竟然在这仙露琼浆入肚后,如冬雪沐浴了春风,那些隐疾伤痛,全都一扫而空了似的。
“名副其实,果如天阙琼浆,入口先解病三分,竟然还有如此浓烈的五元灵气。”彦归君的面上,总算有些红润。
“没想到这仙露琼浆的酿造方法,你倒是学了下来。”彦归君缅怀地说道,又有些遗憾之意。
“幼时贪玩,并未像几位兄长早早便勤奋修炼,反倒是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张牧之惭愧说道。
“旁门左道未尝不好,心正体直,走的便是正道,如若你不贪玩那几年,或许这酒就此失传,反到遗憾了。”彦归君意犹未尽,也只好酒不贪多的道理,放下杯盏,彦归君的神色正式了起来。
“你托付老夫的事,先是完成了一半,心中惦记着你葫芦里的酒,便迫不及待过来了。只是入门派的事,倒也有些眉头。”
张牧之神色一喜,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毕竟他也早就被彦归君身后的剑匣吸引,知道自己的剑铸好了。
“你看是否合意?”彦归君微笑道。
张牧之欣喜接过墨色剑匣,有些吃力,再抽出了一把剑,只见剑长三尺,宽二指有余,通体为银白,剑刃上有特殊的鱼鳞状细纹,乃是锻造时浑然天成的,而且剑一共九柄,每一柄都一模一样。
“合意!非常合意!”张牧之欢喜地将剑插回剑匣,像个得到了心仪玩具小心收藏的孩子,随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彦归君鞠了一躬。
彦归君摆了摆手,像是师长似的笑道:“虽然那日我说了就是王子也不惧,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这礼我可受不起,别人也受不起,今后你也要谨记,除了是对你恩情极大或是你极为尊重的师者长辈,否则也没人受得起你一拜。”
“小子谨记。”张牧之也如谦恭的学子再拜道,“所以您便受得起我一拜了。”
彦归君一愣,随即张狂大笑道:
“想我一生不过是个老铁匠,竟能在你尊重的人之列,往后若有你名震时,也能在街坊四邻间吹嘘几年了。”彦归君今日也不知是屈平道离去后开怀大笑的第几次了,或许这小子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前次是把多时未发的火发尽了,这次却是把未开怀的笑笑尽了,彦归君擦了擦眼角皱纹里笑出的眼泪,继续道:
“不过我怎觉得是被你惦记上了老夫的棺材本了?无妨,这枚水元珠留在老夫这将来也只不过是摆设了,不如今日成人之美便送于你,此珠不比水寒珠,却也有些聚元的功效,正好有助于你的修行。你也可镶嵌在剑上老夫为你留的珠槽内,也算是粗劣的元兵。至少在第三境以前是够你用了。”彦归君从怀里像是掏糖豆似的,掏出一枚无色透明,内里略有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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