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狠狠抽了方可圆的屁股,声音更高地问道:“你去不去?”
方可圆依旧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方永格点了点头,照着方可圆头以下的身子上就是一顿不分轻重地暴打,边打边吼道:“我叫你傲,叫你傲”可打了半天,方永格的声音里忽然夹上了哭腔,然后,才终于停下了对方可圆的“管教”。
方可圆翻了个身,看见父亲脸上的表情是又委屈又心疼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看得方可圆好一阵心酸终于方可圆说出一句:“好,我去!”便翻身下床,光着脚跑了出去,背起他的那一小捆柴,飞快地往山上跑。
那一路上,方可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跑,拼了命地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不想停下,直到他跑到群仙观,跑到了那些平日里以嘲讽他为乐的华山弟子面前,终于,他不再跑了。
那些华山弟子倒是一改平时的嘴脸,这一次,他们都愣愣地看着方可圆,直到方可圆扔下了那捆柴,并抽出了那捆柴中最粗的一根,他们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恐惧,然后,四散奔逃。
方可圆本来想说点什么,但他实在说不出来,因为他此时的呼吸已经急促到了人类的极限,仿佛再剧烈一点就能炸裂了肺子;而他的耳朵也已经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就仿佛两个耳朵上扣着两个碗,身外发生之一切都听起来很遥远,唯独听自己那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很近;而他放大的瞳孔使得视线有点模糊,眼前一切都格外的亮,亮得好像这里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方可圆简单调整了一下,觉得呼吸稍稍平稳之后,他吼出一声愤怒的呼啸,然后手持柴棒,一击破开刚要关上的群仙观山门,反手就将一个离他最近的华山弟子打得下巴脱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方可圆已经冲进人群,挥舞柴棒,一顿暴打可打着打着,方可圆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方可圆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即便是动动手指都疼得他心惊胆战,就好像这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而是这身上的筋肉都被人卸下来过,又重新装了回去。
“别动,忍着点!”一个陌生的声音如此告诫方可圆,那声音略显惨老,但还中气十足,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而且,还带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冷漠。
在方可圆的呼吸相对平稳之后,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老夫可以救你,但会很疼,你若忍得住,就活了,你若忍不了,那就疼死去吧。”说完,方可圆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小腹传来,痛感瞬间炸裂遍及全身,但刹那后,又一阵剧痛炸裂,接着,又是一阵疼痛侵入方可圆的身体,如同肆雨侵入洪荒的大泽,渐渐,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无尽的疼痛之海,彻地连天,而方可圆的灵魂,恰如这海上的一块舢板,惊涛骇浪中跌跌荡荡,苟延残喘,终于,黑暗降临,一切寂静
“啊!”
不知多久,方可圆惨呼一声,再次惊醒,他的眼睛昏花了半天,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色,好像很熟悉可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他感觉到自己瑟瑟发抖,似乎很冷,似乎很疼,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方可圆的面前坐着一个老人,鹤发童颜,器宇不凡,身披一件白色道氅,很是惹眼。老人的手里端着一碗药,见方可圆醒来,便将药递给方可圆说:“喝了!”
方可圆接过药碗,一边喝一边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发现这里根本就是自己的家,就在那个自己长大的小屋子里,还是那面墙,还是那张床,一点都没有变。可是,眼前的这个白袍老人他却完全不认识,于是便多看了两眼。
老人见方可圆看自己,便呵斥道:“快喝。”
方可圆听话地端起药碗,闻了闻,实在不想喝,可回想起刚才老人呵斥自己的表情,颇有点畏惧,只好忍着喝了一小口,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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