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雪虽不懂历史,但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悲怆气息,不禁肃然起敬。
琴声毕,众人一片赞叹,卫松雪更是第一时间上前准备向她请教这首曲子的弹奏技巧,但水濯富有敌意的眼神还是让她望而止步。
荆歌注意到水濯的银丝手套已经被汗水浸润湿透,于是取来一条干毛巾,递上前去供她擦拭。
一边的公申征赞扬道:“濯儿,以你现在的琴艺应该可以比得上当年的嵇康了吧。”
屈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过嵇康弹奏此曲,你和他在琴艺上的造诣已经不相上下了。”
水濯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表现得十分高兴,而是神态庄重道:“不,我和那位琴圣还是有一段的差距,这一点濯儿还是有自知之明。”
卫松雪沉默了一阵,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这位姐姐琴艺至高超,松雪自愧不如。但正如姐姐所言,我们和那位嵇康前辈终究还是有些差距。”
“哦?”水濯睁大明亮的眼睛,盯着卫松雪看,脸上浮现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听你这么一说,你也一定听过嵇康弹琴喽?”
卫松雪一愣,双目无光道:“我没有听过”
“那便恭请大驾,显示下自己的身手吧!”水濯语带嘲讽地退至一边,眼神灼灼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卫松雪想了片刻,脑子里面搜索了一片自己精通的曲目,但是这些曲子想要达到《大江乱》的那种程度,终究还是有些差距。不过她从来都不认为弹奏难度是决定琴技的唯一标准,再三思虑过后,她心中已经有所决定。
“松雪要弹的曲子名叫《风入松》,这是爹爹在我和哥哥出世后专门为我们兄妹创作的曲子。”卫松雪神情陷入到以往的温馨回忆中去。“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我正好三岁。现在爹爹已经不在了,我也只能靠当初的记忆来弹奏这首曲子。”
屈衡深吸了一口气,震惊道:“仅凭三岁时候的记忆么?”这下就连水濯也不由为之侧目。
卫松雪席地而坐,双臂轻展,蓝色的裙摆平摊在地面上,美丽的身体曲线顿时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琴姿,一点都不亚于濯儿那丫头。”荆歌心中赞叹,看来这第一步是没有输的。
水濯虽然面带不屑,但心里还是有些感叹:“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副好姿容,就不知道她的琴弹得怎么样,是否真得像传言中那般完美无缺?”
她也跟卫松雪一样,习惯性地先打量对方的十指,却见卫松雪的十指白皙晶莹得宛如羊脂碧玉一般,没有半丝的瑕疵。
看到这里,水濯心中顿生妒意。没有想到卫松雪的十指竟然保养的那么完美,要是自己能够早点得到绿绮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她扯下手套,注视着自己的满是老茧的双手,失落的脸颊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不甘。
卫松雪端坐完毕后,正准备调音,却怎料食指刚一接触琴弦,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立刻收了回来。仔细一看,指尖上竟然留有烫伤的痕迹。
卫松雪不明所以,再次伸手去接触,这才发现琴弦竟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水濯冷笑道:“这就是我的这副银丝手套的奇妙之处。《大江乱》是高亢之曲,需要高速切拨琴弦。银丝和琴弦在反复摩擦下,便会生出极高的热度,就算是绿绮琴,也无法承受。常人如果手上没有护具贸然去接触这样的琴,十指定会被烫伤,重者甚至双手尽毁。”
荆歌闻言,顿时生气道:“濯儿,你怎么可以使出这样的暗招!”
水濯冷冷道:“我早说过,绿绮琴我势在必得。”
“你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绿绮琴,而是因为松雪姑娘是卫松疾的妹妹,难道不是么?”荆歌脸上不见了温和,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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