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站在薛城城楼,亲眼见证了西京院的倒塌,而后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他知道是自己的心在滴血。
当年修建藏书阁,动用四十八名巧匠,耗时一年,二厢三院中存四书五经,六角七座内用八方九曲,十万藏书于九宫内置放,八星楼台有七千怪志典籍,六门偏西五向楼台,四舍几黎内尚有三章卷宗,二坐黔问穷驴,尚得一京慧典。
西川取其中六门偏西,一京慧典,亲自提笔西京院。
当年亲手执笔,今日付之一炬。
西川拿着良询冒死找回的《通典修文》,仔细翻看起来。
圆月高挂,寂静的夜空中偶有打更的铜锣声,西川就在月光的照射下看着《通典修文》,额头上却凝了几滴汗珠。
他似乎开始明白,自己正一步步揭开南阳通那神秘的面纱。
也正一步步迈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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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歌
血染无双城
19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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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院内的沧离,并未选择要了良询几人性命,而是看着一旁断了的虎咬和催火。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把火烧了西京院的真正目的,只以为是南阳通设下想要杀了自己的圈套。
临走时他留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沧家最后的烛火会像这书院的火一样,越烧越旺,却不会同这灰烬一样,我永远不会熄灭!”
良询这才注意到沧离的真正姿态,他仿佛能从这寂寥的背影中,看到他师父的模样。
薛城虎烨营所练枪术,从始至终只有一种,苍水流。
而良询的师父,就是沧云潇。
此刻的良询,回到军营中,望着安静的营帐,胸中那颗坚定不移的心,似乎有了些许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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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襄恨醒来时,看见医馆里空无一人,他倒是感觉身上刀伤不似昨天那般疼痛,也许是小沫的金疮药效迅速。于是他起身喝了口水,随后走到医馆外头,发现沧离正悠闲的坐在一旁喝茶:“刘子诺那个臭小子呢?”
“哦?你醒了?”沧离顺势多放了张板凳,让襄恨坐下:“他跟小沫随绍歌一同,去西京院那清理废墟了。”
“昨日那几人为何要烧了西京院?”襄恨虽读书不多,但他知道这些古籍的珍贵性:“是为了故意引你过去么?”
“谁知道呢!”沧离悠闲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喝了口茶:“休息的时候,不谈别的事情,你爹爹以前没教过你么?”
“爹爹”襄恨想到了父亲襄仇晔,而后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这茶甚淡,怎么如同清水那般?”
“听那臭老头说是蒙顶甘露”这是沧离大清早从良也山那偷来的:“可我也觉得应该有些茶味才更好喝!”
“绍歌姐!”小沫从废墟中翻到基本还未被烧的古籍:“这些应该放到哪里?”
“交给西京院的管事。”绍歌忙碌的头也没回,而后愣了半天,对小沫说道:“别总是喊我姐呀姐的,以后叫我绍歌就行了!”
小沫呆呆一笑,丝毫没有杀人时的那种表情:“知道了!绍歌姐!”
“鬼灵精怪的!”绍歌莞尔一笑,而后见刘子诺独自一人扛着烧焦的房梁,艰难的走出来:“你们几个赶紧去帮刘公子的忙!”
“不用了!”刘子诺谢绝道:“我自己能行的。”
谁知他刚说完,脚就磕了石头,整个人摔倒在废墟之中,脸蛋衣裳全都染了灰,看起来甚是好笑。
“你说你一个弱书生过来瞎掺和什么?”绍歌赶忙过去扶起他,随后递了块毛巾:“这本来就是我们薛城自己的事,哪好意思麻烦你。”
“是我自己要做的。”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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