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用的就是短打。”
其实流打术的招式非常单一,每个套路只有一个动作,短打为抵c浅打为轻挥c横打是平挥c纵打是竖挥,推打则是前面四式综合的套路。讲的如此轻松,但流打术的精髓在于力道和速度的结合,招式与招式的衔接,钝刀平打,顺如流水,是为流打术的精髓。
比如现在,沧离就被襄恨逼得步步紧退,两人使着各自的正身,穿梭于桌椅板凳间,每次近在咫尺的挥击,虽都能被他巧妙躲过,但襄恨也未损坏医馆内的任何东西。可以说两人都留着余地,或是在试探对方。
此时襄恨一个连续三下的浅打逼得沧离退入房内,两人中间隔着门帘,而里头的沧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襄恨,却被一旁大夫的女儿揪住耳朵:“是要把我家医馆拆了你们才肯罢休么!?没看见她还昏迷不醒躺在这儿么!?要闹人命麻烦你们出去,在这里吵吵闹闹伤了我家财物不说,要是害人没命我可绕不了你们!”
还是毒嘴的妇人最厉害。
襄恨将恨水收鞘,随后摆摆手示意到门外。刘梓诺跟公然潇也一并出去,留下古风尘在原地疗伤。
“虽是来复仇的”沧离走到医馆外头,朝襄恨说道:“但品行倒是跟你爹一样端正。”
“无需赘言。”襄恨再次拔刀:“此役只得一人生一人死的结果。”
先头说过,漠河的风算得上中原数一数二的凛冽,哪怕是夏至的炎热,吹到这里也成了股寒风。几人所到小镇离“陌合”驿站最近,镇上居民白天耕作,也见不到几个人影,倒是一群玩耍的小孩从二人身旁嬉闹跑过,最后的丫头碰巧跌倒在沧离身旁,哭喊着抱着他那粗壮的小腿。此时沧离眉头一皱,生怕襄恨借此机会攻过来,没曾想他只是将恨水放在脚下,随后一阵小跑到沧离身边,蹲下抱起哭闹的丫头。
“小美人儿,叔叔抱抱!”襄恨说完一把抱起那孩童,如搂着至宝般在原地转着圆圈:“不哭不哭!哭了长大就不美了!”
那丫头被转的有些头晕,随后襄恨赶忙停下,将她放下后,沧离就顺着丫头的方向,看她找寻伙伴去了。
“唉!”襄恨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取回恨水,随后理了理衣裳,刚才那乖僻的神情立马严肃起来:“可以开始了!”
“哼!”沧离也掏出离火,摆好架势:“来吧!”
漠河家家户户屋檐皆挂着一串灯笼,只不过那灯笼是白色的,当地人称为回魂灯。因漠河常年缺水,祭司夜观星象称这种光景乃魂归无处,天狼咬阙之征兆。唯有家家户户挂上回魂灯,祈祷风平浪静方才降雨。
不过说来也是,挂了回魂灯后的不久,漠河上下雨水丰润,可是临近夏至,却又见干涸。倒不是降水不多,只是漠河沙土不善吸水,庄家植物即便享了几个月的滋润,却也还是会干枯殆尽。
但此时,原本晴空朗朗的蓝天,却飘过几片乌云,遮住烈日。两人在原地伫立许久,谁也不肯先出手。
最先落下的雨水打在医馆门前的回魂灯上,白纸糊着的灯笼上几行大字显现出来。
漠河孤魂,流离荒野。
回魂之歌,灯照家宅。
襄恨率先迈出步伐,从最先的踏步到后来的狂奔,恨水吸收了大多数雨水,已经变得异常沉重。而襄恨在距沧离半丈远的地方突然定住,正身闪到他后方,使出流打术的纵打一式,恨水纵劈之下,带着雨水的侵撒与离火交叉对在一起。只是恨水不愧是洌薛所造,与离火的交织居然没在古纹龙木上留下划痕。反倒是沧离被这十足的劲道震得手掌发麻。沧离眼看奔略决的定式不起作用,只得从襄恨下盘钻过去,无奈刚才与刘顺一战中正身使用太频繁,但他还是忍着肌肉的劳损挪到襄恨身后,双手握着离火纵向划出一轮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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