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荒芜,更像是弥漫着血腥味的风尘,韵道十足。
而这葬丘上拂过黄沙,如同蝗虫过隙般蚕食着生命的气息,而这只蝗虫,就是沧离。
奔略决前三式,定为启,破承之,最后以残收局。
此刻葬丘上聚集的百来名杀手,皆乃漠河顶尖,除去被公然潇所伤十来人,其余尽数倒在沧离旁,形成一个圆形的尸圈。最惨有甚,被阙月划破大腿,露出白骨。
而那尸圈内的作俑者,居然缓缓将阙月收至腰间,手握离火踏着他人身子缓缓向前。脸上被四溅的血花滴子染成京腔的红脸,宛如杀人的恶鬼,正步步逼近刘顺。
所有人的血汇成一道细小的河流,如同血脉蜿蜒至小沫所骑的马脚下,那黄骠见了似乎也有所恐惧,向后踏了一步。小沫回头看着六神无主的刘顺,随后心领神会的下马。她仿佛曾见过比这般景象还要凄惨的屠杀,心神宁静,也或许是她自恃有秘术撑腰,步履平稳的将黄骠拴好。此时沧离已近了身前,刘顺见她不
为所动,竟暗剑刺向沧离。这一剑在他眼中如隔靴搔痒,沧离连正眼都瞧这小人,只是用离火的剑身轻轻撇了下那直刺过来的破剑。
哐啷一声,刘顺手中的剑已经掉落在地,而沧离只是轻声朝小沫问道:“你是秘术师?”
小沫并没回答。
“还是赤白幽眼?”
小沫同样没有回答。
“唉!”沧离倒是不计前嫌的问一旁的刘顺道:“这姑娘是哑么?”
刘顺被沧离这般古怪的行为给吓到,赶忙答道:“这小沫生性孤僻平常就连我也很少说话。”
“跟一闻道人那臭老头一个德行么?”沧离并没多在意,反而扭头离去:“本还想见识见识你的秘术有多厉害,现在看来是浪费我大好的心情了!”
“一闻”小沫听见这个名号,似乎起了动静,口中喃喃着些许词汇:“一闻你认识一闻?”
“嗯?哑巴终于开口了?”沧离不以为然的撇回头看着她:“我与那臭老头有些交情,但又与你何干?”
“他他现在在哪?”
“知道了你又怎样?”沧离听得有些不耐烦:“看你是弱女子我才不欺你”
“嗯?”刘子诺见不远处的沧离突然蹲下,有些异样:“公卿你且过去看看,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你俩好好呆着!”公然潇上马后赶往沧离身边,可还没靠近就感觉黄骠的左腿有些不稳,一个不及摔在地上:“沧离!”
“别过来!”沧离此时半跪着略显痛苦:“这家伙除了赤白幽眼外似乎还中了谁人施的傀儡之术!”
“幽衍沧离快告诉我”小沫此时已走到他身后,用毫无力气的手搭在沧离肩上:“快告诉我一闻道人在哪!!!”
沧离并没多言,而是突然一个转身,握着阙月挥舞过去:“你好生麻烦!要找那臭老头自己寻去便是!躲在漠河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又怎会碰见他!?”
“对!”刘顺兴奋的指着倒地的沧离:“就是这样!快把他给我杀了!”
“还冲她喊什么!”沧离知道傀儡之术是一种能操控他人身心的术法,这种术法的依理可能是某个关键的词汇,也可能是某件信物或者某个人,只要被操控的人看见或听见,定是要将他追问至死才可罢休的:“你还不赶紧逃命!?”
“我逃什么?”刘顺反而大声奸笑起来:“小沫是我从小捡回来当宝贝养”
公然潇见小沫用一柄雪白的长剑削了刘顺的头颅,赶忙起身冲过去将沧离扶起:“这女子怎会有雪见?”
“雪见?”沧离赶忙问道:“南都无双城城主纳兰雪的随身佩剑?”
他俩口中的纳兰雪是南方无双城的城主,而雪见正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