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离,这个名字对其他人来说意味太多。
血性如虎,生性如狼。佩剑离火,嗜血幽绿。浪客沧离,遇之皆逃。
大家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三年前幽衍丘陵的那场厮杀中,唯一幸存的马贼用惊恐的神情诉说着坊间广为流传的话题。
响马贼的头子,侧身双刀护肘,却被离火一刀劈成两瓣。
要知道响马贼的头子可是名震关外的襄仇晔,却被沧离一剑斩落于幽衍丘陵。
当沧离那遮蔽的右眼盯着黑衣人,并缓缓道出自己姓名时,那三人居然不禁哆嗦起来。
但只有沧离自己知道,这个名号,更多的只有一个含义。
浪客。
仅此而已。
一一一一
离恨歌者
02漠河之歌
一一一一
“阁下大名早已久仰,今日不杀算是看得起我苏瑾恭。”黑衣人将头套摘下,露出满脸络腮胡子:“但这次就算我不杀他,刘宦官也会派人再来的。况且此次失败,阁下也算是跟刘宦官结下梁子了。”
“我只是看不惯。”沧离拾起斗笠,拍拍帽檐的尘土后又戴回头上:“下次若要动手,别让我看见便行。”
“多谢。”苏瑾恭抱拳致谢,而后瞪了眼少年,便驾马离去。
驿站内不说都知晓沧离大名,却也或多少听过幽衍丘陵的事迹,唯独他自己如同没事一般坐回位置,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皱了皱眉头大叫道:“店家!我要的杏花酒呢!”
“多谢恩公相救!”少年扑通一声跪在沧离面前:“在下古风尘,对恩公之谢无以言表!”
“别谢我。”沧离并没瞧古风尘一眼,而是静坐在那等着上酒:“我只是练练手罢了。”
“这位兄弟”书生上前扶起古风尘:“敢问你被追杀所谓何事?”
“漠河的宦官刘顺为了霸占我家田地,逼我在莫须有的罪名上画押,我不从他,便叫人害死了我的妻儿”古风尘两眼无神瘫坐在一旁:“我虽也会些拳脚功夫,但谁知他手下中居然有个善使秘术的家伙,将我弄的全身瘫软,这才被追杀自此的。”
“秘术?”沧离饶有兴致的问道:“这种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会鬼把戏”
“恩公无论如何都请受我一拜!”古风尘说着又跪倒在沧离面前:“此番相救,我的命就是恩公给的!”
“都说了别谢我!”沧离不耐烦的将斗笠拉低些:“要谢你就谢谢刘子诺吧!”
“你!?”书生一脸吃惊的看着沧离:“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古都洛阳刘官人家的子嗣,自幼桀骜不羁,不喜家中规矩,遂独自出逃云游四海。”沧离再次催促店家后,低头顺着刚才被苏瑾恭劈开的斗笠缺口,看着刘子诺:“我受你父亲之托,寻你至此,并保你路途安全。”
“又是他!”刘子诺听完后立刻起身想要离去,沧离见状将长凳踹过去,正好挡了他的道:“怎么,请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浪客,是要把我抓回去不成!?”
“并没有。”沧离说罢从腰间掏出张契约:“一路保你安全,直到你想归家为止。”
“哼!”刘子诺自知不可能从沧离手中逃脱,只好坐下,喝了口热茶:“你的酬劳一定很贵吧!?”
沧离并未回应,只是淡然一笑,随后看着老者:“卿公一路陪伴,辛苦了。”
“卿公?”刘子诺转头看着刚才跟自己交谈甚欢的老者:“洛阳四杰的公然潇???”
“呵呵,正是在下。”公然潇起身朝刘子诺举了个躬:“早先你父亲于我有恩,这趟差事跋山涉水追了你一千多里,差点把我骨头给累散架了。不过也罢,算是还了恩情,只是我有些吃惊,幽衍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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