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也是自然的。”
梅霓雅继续冷笑,眼里有一种蔑视,她扬起了浓眉:“那小妮子,什么事都做不好!难怪教王一开始就有命:若沙曼华不足以击破敦煌带领教徒东去,那么事情就交由我来负责——我心中已有计划,你大可放心。”
“是。”长老妙水畏惧于月圣女的口吻,只好低首听命。
这边黑衣杀手重新入帐,单膝下跪:“禀告月圣女,星圣女即将醒转。”
“好!”梅霓雅一拍案几,立刻起身,“带我去看,快些!”
长老惊讶于月圣女的急切,迟疑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然而,在她撩开沙曼华休息的那个帐子门帘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将醒未醒的沙曼华被月圣女拉了起来,靠坐在帐子中心的木柱上,神色茫然。而月圣女梅霓雅神色肃穆,碧蓝色的眼里浮动着妖异的光芒,注视着尚未真正醒转的沙曼华,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声音绵长而诡异。妙水稍一细听,便觉得神志一阵模糊——慑心术!月圣女居然在对星圣女施行慑心术!
长老妙水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大,几乎脱口惊呼,然而她终于忍住了。直到梅霓雅将慑心术施完,让将醒不醒的沙曼华继续睡去,她才吐了口气。
月圣女转过头看到了长老震惊的表情,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怎么?很惊讶?”妙水不敢对视她冷锐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月圣女所做,必有道理。”
“妙水,你倒是越老越会说话了。”梅霓雅哈地笑了出来,将沙曼华放回褥子,低头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点点头,“我对她施行慑心术,也是为了让她弃除杂念,可以全力对付高舒夜。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法子?”
妙水一震,不敢回答。
梅霓雅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你道三妹败落是因为技不如人?当日高舒夜负她,她怒极了,连射十三箭——以她的箭术,若不是心中不忍,又如何会十三箭还射不中那人心口?十年前怒极攻心之时犹是如此,十年后,我怕这个傻妮子更是连弓都拿不起来了。”
老妇讷讷不发一言,心下暗惊:执掌光明界的三圣女只是名义上的姐妹,虽然在昆仑绝顶一起长大,相互之间却少有往来c甚至勾心斗角。但没想到,月圣女梅霓雅对这个最小的妹妹,却比自己这个亲手带大她的人更了解。
梅霓雅凝视着沉睡中的沙曼华,眼神凌厉:“不要再手软啊,沙曼华!十年前因为你的轻信,让光明顶流满了鲜血——十年后,我令你一见到那人的面,不要听他的任何狡辩之词,只管拿起银弓金箭,射他心口!”
沙曼华仿佛做着什么噩梦,身子轻轻挣扎,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却说不出话来。
妙水伏地听命,顿了顿,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万一星圣女输了呢?如何对拜月教交代。”
梅霓雅冷然道:“输了也就算了——她只要能牵制住高舒夜一日,便已足够。拜月教不足虑,我教在中原受到围剿,他们作为盟友却在南疆袖手旁观!我教和拜月教已然交恶,所以不必投鼠忌器。”漠然冷酷的话语,让旁边的长老妙水不自禁全身一震,低下头去。她知道,月圣女是完全把孤苦无依的星圣女当成一枚可弃的棋子了!
仿佛也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凌厉,梅霓雅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当然,能活着回来更好,毕竟培养星圣女,教中也费了很大心力。所以明日,由你陪星圣女去祁连山——等决斗完后再陪她赶上我们的队伍!”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一名黑衣刀客单膝跪倒在帐外,手里托着一卷羊皮纸,低声禀告:“月圣女,敦煌城内有密信送到!”挥斥方遒的梅霓雅,一听到那个消息居然喜形于色,长身而起:“快送上来!”
柔软的羊皮在案上一寸寸展开,旁边的长老妙水蓦然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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