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被雷击的特征。卫东,你记不记得民兵抓崔四肥子,包围他家的事儿?”
“一切都清清楚楚,就像昨天发生的事。”
“崔四肥子并不在家,高智圆高喊了一句——”
“喊了什么?我倒忘了。”卫东挠了挠脑袋。
“你看——”形声翻过一页,下一页画的是高智圆的简笔画,嘴被夸大了,从舌尖引出一条线,线上写着:‘跟我来,四肥子肯定死——睡在窝棚里。’”
“这也没什么呢?”
“多念几遍,就觉得别扭。人们常说我喝死了,我热死了,我累死了。用死来表示喝c热c累等到了极限。高智圆如果说,‘跟我来,四肥子肯定睡死在窝棚里’,就没什么大问题。可他情急之下,说走了嘴,他的原意是说‘四肥子肯定死在窝棚里’。但他反应极快,将‘死’字的后面加个‘睡’字,虽然不如‘睡死’自然,也能说得过去。当时,大家都很着急,不会注意他说了什么。——我也是后来,才觉得这句话说得蹊跷,反复琢磨才发现问题的。”
“形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高智圆的?”
“怀疑是很晚的事儿,疑惑是从学了《邻人失斧》那篇课文开始。之前,看崔四肥子怎么都是杀人犯。‘视其行步,杀人也;颜色,杀人也;言语,杀人也;动作态度,无为而杀人也。’没办法,先入为主。”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跃进被埋在墙里的?”
“这是很晚的事了。有一次,咱们和拴柱子c二驴子去生产队打扑克,跑到房后往墙上尿尿,无意中我发现了墙上长了株绿秧,很细小的一直到绿秧长大开花结了甜瓜,我才恍然大悟。”
“我长仨脑袋也想不到这些。在咱们农村,墙上c房子上啥不长?我家猪圈墙上,还长棵杏树呢,让我给拔了。形声,你的意思是说,跃进洗澡前吃了我带的甜瓜,他的身子被泥一压,瓜子从他的肠子挤出来,从里钻出来了?”
“对对对!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还以为是从胃挤出来,从嘴里冒出来呢。”
“他又不是牛,会反刍。不但瓜子被挤了出来,连屎都会被挤出来,大粪最有劲了,一下子就把瓜子催得发芽了。——形声,我是不是也变得聪明了?”
“你本来就不笨嘛。”
“我和你c跃进比起来,脑子就是慢。——我还是想不透,瓜子有那么大的力气,从那么厚的墙钻出来?”
“埋跃进的地方,墙高约12米,厚度约08米。跃进的身形跟我差不多。屁股左右量约03米,前后量约02米。高智圆埋跃进应该是侧身,而不是平躺,后者离墙边太近,容易被发现。假设被埋在墙正中,智圆的屁股离墙边是03米。”
“30公分也有这么宽,瓜子也很难钻出来呀?”卫东比划着。
“也许跃进当时并没有死,屁股拱一拱,屎被压出又冲了一下,瓜子离墙边就不足20公分了。种子的力量是很大的,我读过夏衍的散文《野草》,那上面说:‘人的头盖骨,结合得非常致密与坚固,生理学家和解剖学者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出来,都没有这种力气,后来忽然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把一些植物的种子放在要解剖的头盖骨里,给它以温度与湿度,使它发芽,一发芽,这些种子便以可怕的力量,将一切机械力所不能分开的骨骼,完整地分开了。植物种子力量之大如此。’”
“放在头盖骨里肯定是一堆种子,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跃进拉出来的瓜子,也就几个吧,它又没长脚,怎么能够横穿过至少20公分的草缕墙呢?。”
“你这个问题提得好。瓜子发芽后,要横穿20公分的草缕墙,够天方夜谭的了。如果,那个瓜子不是从跃进的肚子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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