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时她看起来气色极差,好像还生着重病后,他哪里还能保持平静,不当场撒腿往沧州狂奔就算沉得住气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所有的纷杂思绪统统压下,转身对素音说道,“抱歉......丰县的事我可能——”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朋友义气,出手相助,是我该谢你,你又何必与我道歉。”
素音并不给莫无涯把话说完的机会,“届时我请你们兄妹俩赴我的琴会,不要推拒便好。”
很显然,素音早就意识到莫无涯向他辞行是要去做什么。
这种默契让莫无涯心中熨帖,于是他也不再矫情,抱拳一礼后眉目含笑,阴霾尽散,“借你吉言,到时候一定让我那不争气的小妹敬你一杯茶。”
“他要去哪儿?”
虽然对一直和她争夺小和尚注意力的莫无涯感到非常不爽,但看到他火急火燎地离去,连个头都没回的幺朵又自觉万分古怪——之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和疯了似的,速度快得连八匹马都赶不上。
“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素音认真而诚恳地向同样一脸茫然的寒精少女躬身一礼,“多谢姑娘相助。”
“啊?哎——不用不用!!”
被素音如此郑重的道歉架势吓了一跳,寒精少女险些没从原地蹦起来,“我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根本没想到还能帮上大师朋友的忙......”话说到这里,她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一下一下揪着腰带下摆的流苏,“如果,如果您一定要表示感谢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一张引路的灵符?”
“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不给的话也没,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会介意!应该说您不给才是正常的!果然还是我太得寸进尺了啊啊啊啊——”
越说越觉得自己过分,好像是在挟私要求别人满足自己愿望的寒精少女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她用宽大的袖子把自己的脸挡得严实,就差没把整张脸都埋到地上去了。
“她的头,沫沫她能走到祝融城,能找到那个人吗?”
直到寒精少女的背影为房屋墙壁所隔幺朵这才收回视线,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忧地问道。
“......”
素音并不曾作答。
对于寒精一族,他知晓得远比幺朵要多。了解得愈多,他便越能感受到少女看似寻常选择背后所要付出的决心和坚持。
感受得越多,他反而越发难以开口劝解。
没有得到回答的幺朵也不在意,她把手腕上的银链解下,将雪花结晶充当挂坠重新戴了上去,小声嘟囔道,“我总觉得沫沫喜欢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喜欢她。”
“如果他真的喜欢沫沫的话,为什么一定非要沫沫去祝融城找他?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可停留,非得去那地炎燃烧,炽热灼天,对寒精而言堪称炼狱的地境?”
说到这里的幺朵忍不住捏了捏拳头,“要不是......我一定也要和沫沫去一趟祝融城,先把那烂人揍上一顿再说。”
孩子气十足的埋怨让素音不由失笑。
那个路痴,单纯,知礼,又羞涩内向的寒精少女,有没有像幺朵一般意识到这件事呢?如果有的话,她又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上那条也许不见归途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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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祝融城的路上,哼着不成调儿歌谣的少女将冻结着几片粉白色花瓣的冰晶举在眼前,阳光透过冰面,折射出斑斓七彩的光华。少女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那几片杏花花瓣,似乎又看到那个鲜衣怒马,微笑着替她拂去发髻上落花的少年。
她把冰晶在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像是已经埋入了对方的胸口,两靥微红,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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