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几步,又俯冲向前,在无骨挥出第二剑前,一剑刺出,无骨以剑柄相抵,陈林建借力飞向空中,往下刺去。
无骨没有动,就站在地上等他,等待最佳时机。
人在空中往下俯冲,虽然力量惊人,但轨迹无法改变。
陈林建往下刺去,无骨退后半步往上偏刺,流星剑无法做到的轨迹,赤女剑可以做到。
陈林建收剑护住身体,抵挡一剑,随后身体迅速旋转,只剑剑光一闪,陈林建落到地上,将剑收回鞘中。
陈林建胸口衣服破口,胸前破开一个口子,渗出血来。
无骨冷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你师父一生愚钝,却收了你这么天赋异禀的徒弟,好,实在好得很啊。”
无骨忽然痛苦异常,全身似撕裂般,眉心至胸口裂开一个口子,伤口越来越大,无骨倒地,剑撒手。
陈林建走近无骨,捡起赤女剑,用腰带绑在腰间。抬头看了眼漫天白雪,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入江湖深似海,漫漫长路何时是归期。
小米痴痴地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细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神秘而简单。
不知是哪个粗心的丫头,在打了水之后匆匆离去,井旁边的木桶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剔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说人的心能暖一辈子吗?”小米杵着下巴,迷茫的说。
“或许能,或许不能。”她的身后,红夫人正捏着一根细针,仔细的绣着一朵大红花,用这朵红花做被面,甚在好看。
小米道:“为什么,我不懂。”
红夫人说:“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是,人心是最复杂的,人为了自己连自己都可以骗,更何况是骗别人?”红夫人的眼睛出奇的亮,闪着一点点泪光。
要是真的可以暖一颗心,那应该用什么心?
陈林建静静的走在街上,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织田信一下令屠城,凡事走在街上的人都必须死,不管是官兵还是百姓,所有人能走的都出城或者躲在家里,在街上的都已经是死人了。
所以街上真的很安静。
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末过脚腕,和血混合在一起,有种说不清的凄凉。
陈林建走到花夫人府邸,门是虚掩着的,门上有几道明显的刀痕。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忽然变得冰冷,比空气还要冷。
他推开了门,迈了进去。
天地间,一片白雪。
雪,如一个孤傲的剑客,屹立在群山之间,俯视众生。
人类是多么渺小而可悲。
花夫人搂着柳怀安的尸体,看着地上的血末过自己的膝盖,她看见了一双腿在靠近自己,苍白的脸上才出现了一点点变化——凄惨的笑容。
花夫人说:“他还是死了,要杀这样的一个人,肯定是件很不容易的时吧。”
陈林建道:“是的,他的确很聪明,很难对付。”
花夫人道:“可他还是死了。”
陈林建道:“他不是死在我手里,而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花夫人道:“他太高估自己了,认为所有的事都被他估算在内,他是一个很耐心的人,就像一条等待猎物的毒蛇。”
陈林建道:“再毒的蛇也要冬眠,他本来应该等到春天再出来。”
花夫人忽然抬头看着他,异常冰冷的眼神:“可是他老了,他已不能再等,他知道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也没什么好等的。”
陈林建忽然捏紧手中的剑,心情沉重:“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他是在等我——”
“他是个剑客。”花夫人嘲弄般的看着陈林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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