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这样吗?我今天没心情。”花夫人眼角似有泪花,她的能力绝不只有在床上才能体现,但所有男人都好像只知道她的这一点长处。
花夫人说:“北田次郎你打算怎么安排,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吧。”
伊贺那康冷哼一声,道:“你还惦记着这个小白脸?”
花夫人嘴角一扬,冷冷道:“他比你会杀人,难道不是吗?”
男人最恨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比自己强,哪怕自己对这个女人一点爱都没有。伊贺那康说:“我马上就会安排他去杀了那个人,这样你安心了吗?”
花夫人紧紧的抱着伊贺那康,她今天的心情的确不好,她渐渐的已经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花夫人说:“抱的紧一点,好吗?我觉得很冷,很冷。”
雪,飞舞,如一位凄凉老去的歌女,在无人问津的街头翩翩起舞,她跳的再美,也会让人觉得恶心,这是不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心若悬着,身体又哪里寻得到归属?
陈林建走在雪地里,低着头。
花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只是一个逃亡的小妾?那为何能掀起如此大的浪花?天下的女人很多,像花夫人这样的女人更多。前路漫漫,好像每一步都是陷阱,恩怨情仇,又有哪一刻能够休止?自己又为何不知不觉中踏入这万劫不复之地,这不是他想要的江湖,却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或许,人在江湖,本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什么,要我去暗杀?”
“忍者的任务本来就是暗杀,探听,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林建盘膝坐在矮几上,几上摆着一壶烧酒。酒壶还在冒着热气,外面也还下着细雪。他的对面坐着伊贺那康,伊贺那康表情镇定,当他说起杀人的时候,就好像只是在盘算杀一只猫,一头猪。
伊贺那康自入门后,从默默无闻,到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何曾不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爬上来的。这些人有的认识,有的初次见面,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昨日还把酒言欢的好友。
陈林建并不喜欢和这种人太过接近,这种人天生就有种特别的感觉——无情。
若是有需要,他可以随时杀死自己。
伊贺那康忽然萧了,讥讽的笑:“你好像并没有杀过很多人。”
陈林建皱眉道:“杀人并不是我的乐趣。”
伊贺那康沉着脸,道:“杀人也不是我的乐趣。”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樱花树正好就和窗沿一般高。“在这样的天气,每天都会有很多冻死饿死的人。”
陈林建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伊贺那康说:“而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这座城里的任何一个人埋在这片雪地里,享受等死的乐趣。”
陈林建道:“哦?所以你觉得你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
伊贺那康笑了笑,道:“你觉得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在你通过某种法子,努力过后,你成功的几率很大,我一直都不太认为一个人若想达成一件事是不需要努力的。我之所以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是以前的努力创下的功绩留到了今天而已。”
“可是我老了。”伊贺那康双鬓已有白丝,他今年四十有五,正当壮年,也已快步入老年。闯荡江湖的人最辉煌的时候是二十岁到四十岁,人在时间面前,好像随时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伊贺那康指着窗外的风景:“外面的世界,以后的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能做的也只是为你们年轻人铺路。”他走了过来,拍拍陈林建的肩膀,又坐到了陈林建的对面。陈林建忽然感觉到伊贺那康面上的慈爱。伊贺那康说:“我没有孩子,也没有继承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在我之后坐上我这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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