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腰啊!”
“轻点,轻点,我的腿。”
夜已深,松涛苑不少房内传出阵阵狼哭鬼嚎般惨叫声。
丙字三号房内,朱平安和杜小雨一脸无奈地看着趴在自己床上哀嚎的两个家伙。
张楚一边揉着腿,一边痛不欲生地哀嚎着,“三个时辰啊!整整三个时辰的讲武之礼,我的腿都不在了。”
陈康成趴在杜小雨床上奄奄一息地道:“最惨无人道的是还没晚饭吃,这日子没法过了。”
杜小雨看看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铺,嘴角抽了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道:“宁上刀山,莫惹阎王。严阎王的礼仪课你们也敢分神,真是自己找死。”
“我们这不是在琢磨着制笔的事吗,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惨剧,平安救命啊。”张楚苦笑道。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朱平安没好气地打断两人继续地哀嚎,“这里是留给你们的馒头,就剩两个,如果让其他家伙听见就没有了。”
刚才还气息奄奄的两人闻言立时爬了起来,抢过已经冰冷的馒头,三两口便塞入口中,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朱平安道:“还有吗?”
朱平安双手一摊道:“没有了,今天风声比较紧,就是这两个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
张楚两人闻言哀嚎一声,再次倒在床上。
杜小雨一边将自己被两人弄得散落在地上的笔墨收捡起来,一边问道:“制笔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要弄当然要弄支好的。”谈到制笔,张楚两人顿时来了精神,连身上也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朱平安对制笔也十分在意,他手上只有一支老酒鬼留下的秃笔,只是勉强称得上文宝而已。
“不错,我也想制支好笔,能像夫子那支最好。”
杜小雨平时最喜读书,涉猎甚广,对制笔也略知一二,他沉吟道:“制笔所需无非笔头和笔杆,笔杆多为竹制,青云山上便有许多,而笔头所需毛料却要仔细斟酌一番。”
朱平安为齐宝斋做托,对毛笔也知道一些,接着道:“毛笔最上狼毫,兔毫次之,羊毫最下。”
“狼毫,我们去那找狼毛?”张楚怪叫一声道。
“蠢货,是黄鼠狼的尾毛,不是真正的狼。”杜小雨忍不住骂道。
张楚脸上一红,没有反驳,干笑道:“黄鼠狼好办,山上就有,我们想办法去抓一只。”
“我们荆州所产黄鼠狼皮毛杂乱,所制狼毫也品质不佳,最好的狼尾来自九州之外的北地,在荆州很难见到。兔毛和羊毛山下膳堂就有,不过用来制笔只能是勉强而已。”朱平安缓缓说道。
“那怎么办?”陈康成着急地道。
“文华镇上有制笔作坊,待我去打听一下应该能有所收获。”朱平安道。
“嗯,有好的狼尾就买下来,我要亲手制作一支名笔。”张楚趴在床上喊道。
张楚等来自外界的学子大多家世不凡,可谓不差钱。虽然北尾价格不菲,几人并不在意,当下决定休沐日和朱平安一起去文华镇,若有合适的毛料就直接拿下。
青峰书院规定学子每旬日有一天的休沐日,这一天许多学子都会离开书院到府城或周边镇上游玩。因此每到书院休沐日,书院周围的小镇便会变成热闹的集市,以往每次集市也是朱平安重要的收入来源。
和杜小雨等人商定没过几日正好就是休沐之日。朱平安早早完成清晨膳堂的杂务后,向膳堂管事告了个假,便和杜小雨c张楚c陈康成三人一起下山而去。
经过静心斋时骆馨予也加入队伍,她从张楚哪儿得知几人的计划,便也要求加入了进来。
平时书院学子是不允许随便离开山门,山门守护石狮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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