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道爷们的一些指点。后来紫真门举派入了京都洛阳,得天子重用,愈发受信徒崇敬,锦衣玉食的日子简直丝毫不输王侯世家。只不过修真虽然食用优渥,却一意勤修道法,才显得超然物外,不吝凡俗罢了。
现在尤宗乾跟魏争说些精美饮食的东西,他也觉得理所应当一样。两人聊谈了几句,喝了些昂贵难得的茶汤,尤宗乾终于缓缓说道:“今夜又是如此晚了才麻烦公子过来,在下真是惭愧。只是三日之约已至,在下急欲得公子救治,这才冒昧了。”
魏争眉头一皱,淡淡说道:“无妨。”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可惜那两匣灵膏中,我并未看出什么眉目来。”尤宗乾哑然。
魏争又慢悠悠的说:“不过,我倒是想通了另外一件事。”尤宗乾急忙倾身询问:“何事?请公子赐教。”“明明还有一种膏油,你为何匿了不拿出来我看?”魏争斜眼瞄了尤宗乾一下,然后低垂了双目,静等他的回答。
尤宗乾听了这句脸上顿时僵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不知魏公子此言何意?双生碧红膏我已经全部拿出给公子看过了。并未隐瞒什么。”
魏争闻言面上抽搐了一下,暗道真是遮遮掩掩的好不麻烦,便直言说道:“这灵膏在混入阴阳真元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你拿来我看看!”
这话像如同用针扎了尤宗乾一下似的,惊得他忍不住身上微微一颤,尽管他马上就抑住了神情上的些微异样,但魏争已经明白自己猜的没错了。这灵膏在加入男女的阴阳真元之前,还有一种‘原液’的状态,并不是缺了药引就不成膏油的。
魏争说完之后就不再作声,任由尤宗乾在那儿天人交战着。这救治之举到了现在,魏争已经不感兴趣了,当初是拿来交易尤家在山中协助自己,后来是对寿筋匣颇感兴趣,这会儿事情办完,东西到手,又隐约找到了问题的根源,魏争开始想甩手不管了。
尤宗乾权衡利弊过了好久,终于向往天道之心超过了家族中的条条框框,叹了口气说道:“如魏兄所言,灵膏在制成之前,已是有了形状。”
“哼,”魏争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之前为何不拿了出来?使我对着无用的膏油苦思了许久!”尤宗乾苦笑回道:“那灵膏未曾加入真元之前,如毒物一般,在下实在想不到能有何用?便没对魏兄提起了。”
魏争明知不是这个缘故,也懒得去纠缠此事了,就说着:“行了,不论如何,先拿来看看再说,如果今夜没有,那也先不用谈了。”说罢竟有告辞走人的意思。
尤宗乾连忙拦住了,忍下心中不快,说道:“魏兄不必心急,其实。”“其实什么?”魏争立刻反口把尤宗乾给呛了,一副非常烦躁的样子。
他的确有些不耐烦的,这几日他在阮府中先是见不到阮芩鹿,然后还被阮仁雄手下的人找了碴,尽管当时便拿回了场子,但被一介凡俗如此无礼,他心中已是有些负气了。
尤宗乾见势不妙,又是有求于人,只好低声说道:“魏兄不必如此恼火,并不是在下有意推诿,实是这未经处置的膏油含有剧毒,不好携带罢了。”
魏争还是皱眉不语,尤宗乾便接着说道:“可算我觉得这东西终究要让魏兄看一看的,好歹今夜还是带了一些过来。请魏兄稍安勿躁,我这就取来你看。”说罢双手轻轻击掌,便有一个脚步声响起,自后房转出一个青衣小婢来。
“总算不是思梳那小娘了”魏争看这婢女出来,不知为何心中想的不是灵膏,而是这么个奇怪的念头。
那小婢双手托着一个颇大的白瓷青花盘儿,上面是一只细长的羊脂玉净瓶和一卷厚实的白巾,但魏争凝神细看,发现瓶儿的本体色泽不纯,底下还是白璧无瑕,上面半边却已是有些橙黄泛色了。
那婢女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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