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阮芩鹿的请求,但魏争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太愉快的。
就这样,在略显沉闷的坐忘炼气中,到了与尤宗乾约定的第三日夜晚,也不知尤家到底准备如何联络自己见面,魏争惟愿不要再度惹出麻烦便好。
虽说心中有事,精神略有分散,但魏争前世的‘坐功’可不是盖的,依然能够稳住炼气的状态。
这一坐就坐到了子夜时分,几乎万籁息声的时候,魏争突然从坐忘中惊醒,睁开了眼睛向窗外看去。
青瓦房在阮府的一侧边缘之地,魏争窗外的小块土地上栽了些花草树木,再远一些便是院墙了,将府内府外隔绝开来。
现在那丈许高下的院墙上,莫名立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影,魏争只一看就认出他是尤府的侍卫,因为其脸上那个面罩,几乎在信海城中独一无二了。
虽然外貌衣着就是尤家侍卫的样子,但魏争只是用手支在窗格上看他,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
这却是魏争突然决定如此了,只因对方无声无息,不能判断是敌是友,还是不要多话暴露自己的好。
那人的目光与魏争对上了数息时间,见魏争始终只看不说,终于眼中精光一闪,几乎是轻声耳语地说道:“魏公子,可否与在下外出一行?”
这人用这样的低声说话,似乎是不想惊动他人,却也是对魏争的一种挑衅,魏争心下一记冷笑,也用同样大小的声音说道:“谁人请我?”
那人本以为魏争必然听不清这言语,至少也要翻出窗外来交涉,哪知魏争一入临敌之机,神变之术便会暗暗运转备用,无论是耳聪还是目明,都非凡俗之人可比的。
这下魏争以彼之计还施彼身,那黑衣人顿时有些棘手,两下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轻,魏争听清了他,反倒是他没能听清魏争。
但那黑衣人总算有些急智,呆愣了一下之后,稍稍提高了声音,应到:“尤宗乾少爷有请。”这句回答可谓以不变应万变了,无论刚才魏争问的是什么,说这句也不会失着。
双方从互相发现,到这里也不过数息时间,却用声音较量了一下,对方提声开言,就是自认下风了。
魏争这才从窗中翻身而出,在地上轻轻一点就跃到院府墙头,先不看那咫尺之外的黑衣人,而是转头四顾看了看府邸内外的情形。
黑衣人不知魏争唯恐自己私交尤家会被阮仁雄发现,看他转头转脑的样子,还以为魏争是害怕被人埋伏呢,便淡淡的说道:“我是来请公子的,并无恶意。”
魏争没发现周围有什么活人,也懒得跟这家伙解释,撇了他一眼后说道:“无事,先走再说。”言罢率先往下一跃,跳到了阮府之外。
那黑衣人见他先是小心谨慎,然后又这么粗直莽撞,心中暗道这小子莫不是个浑人?却是以貌取人,只觉魏争面上看去年纪幼小,便有些看不起对方,已经将自己刚才输对方一筹的事丢在脑后去了。
但尤家可说信海城中传家最久,家规最为森严的一族了,这黑衣不论心中怎样看不懂魏争,都没有在言行上表达出来。他跟在魏争后面跃下院墙,然后带其走到一处街角,在那里栓了两匹骏马,便请魏争一同上马,自己前头引路了。
两人并骑而行,很快便来到一处小巷,刚往里一拐魏争就认了出来,轻声说道:“这不是庞府吗?”
那黑衣人点头不语,只是一气的往前策马。魏争眉头一皱,用不满的语气说道:“我以为是尤少爷请我?”言罢双腿一夹马腹,让马儿缓了下来。
这下那黑衣人不能无动于衷了,只好也停了下来,勒马回头到魏争身侧,无奈的说道:“魏公子无须疑心,若是见不到我家少爷,在下人头便送给公子,如何?”见魏争还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又补充说道:“我家尤宗乾尤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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