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光伟形象了,与挤在一处的平头百姓们何异?
等到凯旋礼成,阮仁雄和庞寅虎带头,一众贵人大佬们都往城中去了,连载着鬼尾狮象尸首的大车也缓缓驶入了城内,这时候看台上剩下的那部分人才缓缓下来跟在后面入城。不过好歹蹭到了两边夹道欢迎的百姓们的欢呼和崇拜,这些年轻一辈的世家子女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魏争护着阮芩鹿,也混在这群年少的世家子中间步入了城中,刚一入城就发现有人引导民众去一旁的街巷中用餐。
却是城中权豪们设了大宴,请来观礼的民众饱食一顿,这下更是让百姓赞不绝口,竟然对那些平日里欺压自己的权贵们歌功颂德起来。
既然连平头百姓都能设席相待,那权豪们自己岂能没有歌舞盛宴?早已在庞府中摆下庆功酒,只等客人到齐就能不醉无归了。
不止所有城中大佬贵妇得了邀请,便是那些年纪尚幼的世家子女也能与席庞府,甚至连魏争都被下了请帖,还是一个熟人半道靠了过来,直言请他往庞府赏脸。
这人声音柔软,穿一身水绿衣裙,不是思梳是谁?魏争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也修了术法,怎么总能拐弯抹角的冒出来,连自己都猝不及防。
这小婢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了那个脸戴面罩的尤家侍卫。所以她横插入队伍的时候,不但无人敢于说她,甚至那些平日里性子高傲的世家子们还井然有序的绕开这块儿,仿佛魏争几人没有栏道中央似的。
魏争根本不听她说话,开口就是:“怎么又是你?”思梳听了一副好生委屈的样子,回道:“怎么就不能是婢子了呢?”
没能见上哥哥,阮芩鹿兴致有些泱泱的,本来二人都默不作声的四处观望,看一看百姓欢庆的热闹就打算先行回府了的,他俩也不可能去跟那些百姓一起吃席。谁知这尤府的婢女思梳突然跑来告知庞府设有庆功宴,也请魏争去坐一席,顿时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阮芩鹿打量了一番思梳,饶有兴趣的问道:“争哥儿,这个小姐姐是谁呀?”然后转脸瞪大了眼睛看着魏争,“你们何时认识的呀?”魏争听了这问心中一跳,有些慌张起来。
本来他以为阮芩鹿会因为对方请自己却没请她而不悦,谁知这丫头满不在乎那个,倒是突然问起思梳是谁,自己是怎么认识的。这下不但把魏争闹了个莫名其妙,而且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
“她,她,”魏争也不知自己竟会结巴,“她是,一个朋友的,家里的婢女。”魏争说话的时候,右手不自觉的半举在空中,手掌摊开微微摆动。他主要的目光还是在阮芩鹿脸上,但眼角余光也瞄到了思梳,见其脸色随着自己说话越来越有泫然欲泣的意思,魏争便不好再继续甩脱了,右手从空中一耷,轻叹口气说道:“以前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了。”
“几时?”阮芩鹿小脸微仰,满面春风的追问。魏争继续‘结巴’:“前,前,前阵子吧。”说罢又摸了摸鼻子,似乎一只手就是不能安分,非得到处掏摸不成。
魏争实在害怕阮芩鹿再问下去了,他在阮府几乎足不出户,而阮芩鹿也是亦然。既然她不出门就见不到外人,那魏争是怎么出去跟别人有一面之缘的?
就在魏争眉头一皱,决定不看思梳样子,要狠心丢车保帅的时候,阮芩鹿又骤然把脸一转,再去看四周还在庆祝的百姓了,口中似乎随意的说道:“嗯嗯,那你去赴宴吧。”
魏争修炼仙道,也算敏锐远超凡人的了,这时候下意识就觉得不能答应,几乎是接着阮芩鹿的话就说道:“不去!”
魏争说话的声音挺大,把两个小娘都惊了一跳,但这并非多大事儿,两人都不以为意,只是思梳有些犹豫的说道:“魏公子,你若不去,少爷责罚下来,婢子可担当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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