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神变之术,溜得比奔马还快,嗖嗖两下就从院门那儿窜走了。
房里的安静只是一下,立时就有人来拔门闩。如果是寻常人这时要跑,只怕逃不了被看到的。但魏争施术而奔,等她们拔开门闩只怕就连影子也瞅不到了。
正在双方都手忙脚乱的时候,闺房的一个窗格悄然被人轻轻抬起了一点儿,露出半边芙蓉俏脸来。那红润的面庞上一只清澈灵动的眼眸向外探望了一圈,正看到魏争最后一点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的墙边。然后那窗格便慢慢放了下来,掩住了一片雪腻的晨光。
魏争身负灵力修为,本来怎样也不会犯下这等错误的,但他一夜未睡,这少年之躯真是有些疲了,才会被声响惊动,一下就暴露了自己。
“谁曾想数十年修行,还是用来逃跑的时候最为心惊胆战。”魏争长出了几口粗气,也没心思去回味刚才窗外听水的趣味了,慢悠悠的往青瓦房走了。魏争所居的青瓦房是阮府比较僻静的一隅,所以他回去的路上一人也没碰到。
谁知推门进去之后,桌上已是摆了佳肴数道,米饭一钵,另有一只大碗盛着鲜汤,里面是一片一片墨绿色的长方条儿,魏争也不认识。虽然不知道为何只见饭菜不见人,但他实是有些累了,就着汤菜把满满一钵喷香米饭用了个干净后,也懒得收拾场面,匆匆擦了几把脸就往床上一倒,准备梦中修仙去了。
但还没等魏争摆个舒服姿势,就听到几下敲门声,外头一个女子弱弱的说道:“魏公子,婢子可以进来吗?”
魏争本不想理她的,但听出是阮芩鹿的贴身丫鬟红儿,人还没反应,口里却答话了:“啊?嗯。”他脸埋在被褥上,也不知这两声红儿听清楚没,但随即便传来推门的声音,然后红儿就看到魏争劈腿摊手伏在床上,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红儿伸手捂嘴,似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便把手放了下来,正色说道:“公子,小姐她要去城门看少爷凯旋呢,问你要不要同去?”
魏争实是累得很了,但阮芩鹿要去观礼,他又有些不太放心。信海城昨夜如同大海一般,面上风息浪静,内低下却暗流汹涌,首当其冲的就是押司府庞家。
一想到那庞府大厅中横陈的上百具尸首,魏争就觉得还是跟去看看的好,只是心正体直一时起不了身,闷在褥子里答应道:“嗯嗯。”
红儿不明白这小公子趴在被子上嗯呀啊呀的是啥意思,都怀疑他是否有些身体不适了,便悄咪咪的走近床边,伏身想仔细看看。
谁知魏争恰好将脑袋一摆,正就对着红儿脖颈那块儿,将她唬了一跳,按着胸口说道:“啊呀,公子你没事么?”魏争闹了个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有事了?说道:“嗯,小姐她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红儿喘息了两下,才答着:“小姐已经去门口啦。”
“啊?”魏争双手撑着床抬起身子,讶道:“那不是已经出门了?”
“嗯,”红儿点点头,“走之前想起要不要问问你。”这话说到后来声音便小了,几如蚊蚋一般的动静。
也不知魏争听没听清,就翻身坐起,急忙对红儿说道:“帮我弄点梳洗,还是换个衣服去吧,想来她骑马走得也不快。”又看了眼红儿,补充着:“你要跟着她去,就随意唤个人进来帮我好了。”
红儿摇了摇头,略带羞赧的说道:“不用,我伺候公子梳洗便了。”说罢就转身跑去外房拿水,魏争见她去了,也起身方便一下。
片刻之后,红儿就托着一叠衣物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忠来,端了老大一个面盆,里面似乎盛的是热汤,忠来端着它恨不得跑起来。
两人进来之前魏争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了,忠来将热汤放在架子上,红儿将衣服放在床上,然后从不知哪里提出一个水桶,里面是干净的清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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