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本座有一事不明,他们既然是先对对弱者下手,为何单单没有派人杀你,让你既得空去通知穆姐姐,又悠哉悠哉地跑到花大哥这里来闲话。”
“此事解释起来又有何难,只因孤当时也参与了密谋,与船老大等人本是一伙。”慕容长歌此言一出,惊倒身旁三人,而他则浑不在意,继续说道:“本就是孤先骗那船老大,对他说穆影有杀掉船上众人独霸存水之心,而后他才起了歹念,定下毒计,想要先发之人。孤先借船老大之手除了船上的病弱之辈,又借穆影之手杀光了精壮男子,如今船上只存我等四人而已,存水必可再支撑两至三日,到时此船应已靠岸了。”
“老头子,你好歹毒。”师奇甲骂道,“其实你欲将我也一并除去,只不过此番没有得逞而已。”
“小娃娃莫要说笑,你有百战胜兵在手,寻常莽夫有怎能伤得了你。”慕容长歌笑道。
“吴王果然善于谋算,手段之狠辣,令人毛骨悚然。”花城雨心内不满,出言讽刺道。
穆影随即说道:“想不到奴家今日着了殿下的道,看来日后若与殿下打交道,奴家可要加倍小心了。”
慕容长歌见三人均是气愤难平,不禁哈哈大笑,“怪哉,怪哉,孤救了尔等性命,尔等却反过来怪孤。尔等试想,若是那些人仍然活着,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争夺余下存水而自相残杀?即便他们不会,那这船上存水依旧会在明日用尽,众人不外乎死路一条。如今孤送他们先行上路,便是为尔等留了生机。”
穆影知慕容长歌所言在理,心想自己若是为保公子性命,纵没有慕容长歌用计,说不定也会杀光船上众人。却听花城雨怒道:“损人利己,杀人作恶,想不到在殿下嘴里竟是这般的冠冕堂皇。”
“此话是否冠冕堂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实话。”慕容长歌不以花城雨所言为忤,“小子若要是不想那些人白白送命,此刻便应珍重性命,速去转动木轮,以助船只早日离海靠岸。”
穆影此时也上前相劝,花城雨虽恼,却也不至于置四人性命于不顾,便与穆影c师奇甲出了船舱,往木轮处去了。
慕容长歌有意助三人转动木轮,怎奈他不会武功,实在不能像三人那般昼夜不息地蹬踏踏板。然而两架木轮若是受力不均,,船只便会偏离航向,是以比集四人之力方可。师奇甲于是着手改造机关,于左右两对踏板之中各取其一,造一新踏板供力。须知如此一来,这新踏板所受阻力便是原先两倍,蹬踏更为吃力,而三人中以花城雨气力为最,便由他负责这一新设踏板。
船行了一两个时辰,天上忽然飘起小雨。慕容长歌大喜过望,忙取出瓦罐器皿积蓄雨水。而花城雨却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天意弄人,若这雨早一刻来,又何必满手血腥,妄造杀孽。”
四人又在海上漂泊了两日,终于看到了陆地,于是弃船登岸,尽享劫后余生之喜。花城雨喜悦之余,仍难忘却自身之生还乃是十余条性命所换,渐渐悲从中来,径自点了把火,将大船付之一炬。
穆影将“风流鬼”自笼中放出,见它已无晕船迹象,不禁宽心一笑。她又见师奇甲望着熊熊火焰出神,露出与其年纪不符的忡忡忧思,故上前搭话道:“船上多事,倒忘了问弟弟为何孤身来到中原?”。
“此事说来话长,现下还不是跟姐姐明言的时候。”师奇甲看了一眼同在观火的慕容长歌道,“不知姐姐欲往何处?”
“金陵。”穆影答道。
“金陵”师奇甲沉吟片刻,“弟弟与姐姐同去可好?如若取道金陵,便可以看看中原的风土人情,也好见识一下江南的繁荣富庶。”师奇甲说罢瞧了一眼慕容长歌,见其仍将目光投向焚船之火,不知是否听到了方才所言。
“这当然好,我想公子也必定同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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