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倾覆,情急之中心生一计,只是过于凶险,一时没有把握。“罢了,若不搏这一把,与坐而待毙何异。”花城雨心内如此计较,决定冒险而行。他向师奇甲借用百战胜兵,言此事关乎众人性命,不由得师奇甲不借。花城雨复问了胜兵上巨刃与飞绳的使用方法,待师奇甲相授明了之后,自将飞绳固定于甲板中央,而后走到船边,选定一只鲨鱼,一个纵身便跃入了大海之中。
花城雨落入水中,右臂上的百战胜兵弹出巨刃,借一落之势,径直刺入鲨鱼之背。鲨鱼吃痛,拼命挣扎游窜,花城雨便紧紧抓着鲨鱼背鳍,尽力控制鲨鱼游向,凭借鲨鱼远游之力,拉直左臂胜兵飞绳,进而将船身摆正,使其不致覆翻。花城雨见计划奏效,便扣动胜兵机关,飞绳以机簧之力收缩,将他带回甲板之上。
船老大见花城雨如此拼命,以一人之力使此船转危为安,顿时也被激起了求生之念。他吩咐水手调整帆向,掌定船舵,以使船只更加平稳。
然而终究是海浪力大,船虽稳了一时,却被海浪轻易颠簸,左右摇晃,几欲翻覆。花城雨唯有故技重施,频频入海,于船左右驱鲨,勉强将船稳住。几个来回之后,花城雨浑身皆是鲨鱼之血,形状很是可怖。
船老大辨出鲨鱼群首领所在,便拦下疲于奔命的花城雨,让他改将飞绳固定于船首,于船正前方寻鲨鱼而骑。而后他又拿出号角,与花城雨定下暗号:号角若吹长声,花城雨则骑鲨向左;若是短声,则转而向右。此法省去了花城雨于两侧来回奔波的幸苦,只需骑定一头鲨鱼,便能保船不翻。
花城雨依言而行,果然收效显著。那领头鲨鱼体型硕大,足有其他鲨鱼两倍,花城雨稳稳骑于其背,以飞绳拖着身后船只,于海面忽左忽右,来回摆动,翻腾浪涌间几度浮沉,飘摇于狂风暴雨之中。
风暴终于平息,乌云渐渐散去,显出一轮丹彤落日。天幕酡然,余晖洒落似金花浮蕊,海鸥飞鸣而过,俨然一派平和景象,使人误以为方才的疾风骤雨不过是一场午后闲梦。而借飞绳之力回到船上的花城雨已经筋疲力尽,他眼见众人无恙,心念一宽,便晕了过去。穆影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住,令其平平躺倒,悉心照料。
慕容长歌走来探视,叹道:“小子今日救孤一命,此情孤来日必会报答。”
“老头子大言不惭,想这位仁兄武功如此之高,又何必要你来报答,你不过是空口说白话罢了。”师奇甲上前解下花城雨臂上的百战胜兵,将其收为圆木背在背上,又对穆影道,“这位仁兄的胆识武功令人敬佩的紧,姐姐可否告知我他的姓名?”
穆影颇为怜惜地为花城雨拭去脸上的鲨鱼血迹,“公子之名唤作花城雨,他与你齐大哥也是好友。”
“花城雨。”师奇甲默念着,又问穆影道,“在我所知的中土人物中,姓花的只有贵国的丞相花锦添,这位大哥与他可有渊源?”
“公子正是花丞相的独子。”穆影答道。
“原来如此,中土果然人才辈出。”师奇甲叹道。
“寒鸢国青年俊杰也有不少,比如那四王子齐见便是个厉害人物,而弟弟小小年纪已是寒鸢帝师,他日成就必能远超前人。”穆影见师奇甲小小人儿作深思之状,样子莫名可爱,便忍不住又摸摸了他的头。
“穆姐姐不要再闹了。”师奇甲脸红着躲开了。
船老大刚刚清点了一下船上人数,发现水手仅余数人,乘客不满廿名,不见者应是在风暴中失足落水,被海浪卷走了,想来定然凶多吉少。穆影过来向他问询船只所在,他向四面望了一下,说道:“老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看样子好像是远海地带。不过也不必担心,咱只要借助风力一直向西航行,总会靠岸的。”
船老大话音方落,忽见一条剑鱼自其头顶飞过,正撞在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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