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是一对面容神似的双胞胎兄弟,站在人群左边的少年“鱼朝阳”神情坚毅,意气风发,热情外向,腰佩赤色长剑,眉心点一朱砂;站在他旁边的“鱼负阴”则清秀可人,神情内敛,刘海遮住双眼,让人看不清眼神,腰佩铜绿色短剑。
张临寒蓦地眼珠子一转,望向了七人中位居最后的一名少年。
前六人各有奇异之处,十分引人注目,与之相比,辍在他们队伍的最后边,那个低着头驼着背的少年显得格外的平平无奇。
他梳着略显凌乱的道髻,穿着宽松的c大了他身子好几号的道袍,双手藏在袖子里,总是低头导致身姿微驼,双目时而空蒙时而浑浊时而神采奕奕时而黯淡无光,背负一把古朴的三尺长剑,剑格上刻有太极两仪图案。
少年的面容既不如他的师兄“宋朗清”一般英伟不凡,也不像“阴鱼”“阳鱼”双胞胎一般坚毅清秀,无论是面容还是气质都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绝对找不出来的类型。
然而,李三那个无良王八蛋师父说过一句正经话,大隐不过隐于闹市,只有半桶水的家伙才会时时刻刻张牙舞爪,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底细;修为越深厚的人越能控制住自己的气息,所谓返璞归真不外如是。
张临寒望着少年的时间略长,少年似有所感地抬起低下的头,与他对了一眼。
这一眼,让张临寒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他心头大悸,仿佛被某种来自亘古洪荒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他赶忙地下了头,不敢再望向少年。
少年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浅浅地微笑,露出了两颗晶亮的虎牙。
此时的张临寒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跟他年岁相同的少年将会成为他一生中最为可怕的宿敌。
“小二,上茶。”七人挑了一个远离众人的位置入座后,胖子举起比大多数人大腿都粗的手臂大声呼道。
“得嘞!客官你想要什么茶啊?西湖龙井碧螺春c信阳毛尖铁观音,我们这啊,都有!”店小二赶忙凑到胖子身边哈腰笑道。
“来壶龙井即可。”胖子干脆道。
“得嘞,客官您稍等哈。”
“唉,这店真够破的。”莫姗姗用力拍了拍硌得她屁股生疼的粗糙木凳,连声埋怨道。
“哈哈哈,此地虽然也在襄水流经之处,但却极为偏僻,条件有限,莫非你还想跟在家一样坐紫檀木的躺椅么?”邱逑裘哈哈大笑,身上肥肉随着笑声不停地抖动,座下的木凳发出了吱呀的叫声。
“哼,死肥猪,接着笑吧,迟早姑娘我要把你剁了喂狗。”莫姗姗握着腰间的佩剑,冷笑连连。
“哎呦,我好怕怕喔——”邱逑裘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假意畏惧道。
“你!”莫姗姗手中握剑出鞘三寸。
“唉。”宋朗清轻叹一声,显然是拿这一对冤家没辙。
“小珊小珊,莫吵了,我们此行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还是讨论一下‘荡魔炼剑’之事吧。”秀气少女殷秀儿怯怯地看了烦恼的宋朗清一眼,然后摇着莫姗姗地胳膊娇声道。
“荡魔炼剑”?张临寒心中一动。
“可不是我想挑事,是三球儿先惹我的。”莫姗姗嘟囔着松剑回鞘。闺蜜都发话了,莫姗姗自然不可能再闹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她也不想在外头像个猴子似的太过闹腾,另一方面则是她答应了好友要“帮帮”她呢。
莫姗姗瞥了一眼方正英伟的师兄,撇过头小声说了一句——“呆木头。”
“好了,好了,大家先静一会,听我说一句。”宋朗清站了起来,朗声道。
自打先前被吓就一直低头喝茶的张临寒竖起了耳朵,用起师父教他的独家法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独家的,总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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