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嗡嗡声一片。
“吵什么吵!考场重地不准喧哗,不是文榜考生全部离衙门远点。”
几个官差推搡呵斥着。
“嘚瑟啥,等我家三胖子上榜后,看你还敢在官老子面前摆谱!”
一位老者嘴上嘟囔着自言自语。
“这帮官差真是粗鲁,不过你老好像高兴的太早了点,论读书我们田家庄更厉害点,颜举人文采飞扬,此次必定高中榜首。”
一个中年人有些得意的看向老者。
“这位大哥你说的是哪年的黄历,颜家几十年前就在城里开了个铺子,颜可秀如今算是‘城里人’。”
年轻人刻意把‘城里人’的口音咬重了,说完咧着嘴笑起来。
“颜家是从田家庄出去的,颜举人就是我们田家庄的人!你这个小屁孩说话没大没小!叫谁兄弟呢?”
中年人见年轻人拆台,板起个脸训斥。
衙门口的人群中,硬是被几个官差清出了一条通道,
丰瑞提着个食盒走过去,周围安静了不少,不少人把眼光投过来。
南霞郡城俩大世家之一丰家的长子,人群中小声的议论着。
郡衙正堂的俩个侧厅还有内衙的另外的几处厢房,都用来做为考场,丰瑞一进门官差立刻引路。
厢房不大,二十来张桌子上大都坐了人,居然又看到颜可秀。
丰瑞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放下食盒安静的看着窗外。
这几日和德伯反复商量过,战场之上要想获得军功,往往还是要靠武力。文榜虽然有些鸡肋无用,在军中无非是一些谋士刀笔吏这样的闲职,但是德伯还是鼓励丰瑞好好考这文榜,毕竟文武全才走到哪都能受重用。
“肃静!”
俩个官差走进来轻喝了一声,主簿杨染倒背双手站在一旁。
“不得喧哗,不得”
官差如同和尚念经一般,拿着一张纸一字一句的念着考场规则。
题目很简单——评西峡郡的防御工事。厢房内一阵轻微的惊呼声,丰瑞不用看就能知道这些人的表情。
南霞郡靠近西峡郡,对于西峡郡战事了解最多,别说市井之间,就是南霞郡乡间的村民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李老夫子对于西峡郡的战事很是关心,教书的时候也会去解析一些历史战事,而且丰家每年都会有人在西峡郡戍边,对于西峡郡战场的了解,丰瑞比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深刻。但是在座其他人肯定也有精彩的看法。
如何让自己的文章出奇制胜呢?丰瑞坐在桌边思考起来。
“不对,去年大齐国突破西峡郡的关隘,然后导致了西峡郡不少村民被杀,而之前西峡郡的战事一直是由镜州的这些军功地主所主导,如果自己说西峡郡防御工事不行,那岂不是说镜州军功地主无能,而自己家也是军功地主呀!”
丰瑞稍一思考便猛然惊醒,扫了一眼周围,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
“不行,必须要想个主意推翻这个题目,照这样写下去,就算文榜第一也会给自己家里埋下祸患。”
丰瑞双手合在胸前,闭起眼睛想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文试的时间就是一天,上午日上一杆之时开考,到下午日落之前交卷,加起来也就三到四个时辰。
文若水和候都卫c吴名山一起到考场转了一圈,刚一出门候都卫哈哈大笑。
“镜州这些军功地主后代一代不如一代,说起话来口气比拳头还硬,现在却只知道发呆装死。”
一旁的文若水双眉紧蹙:“听犬子所言,丰瑞文采也是不俗,只不过在考场闭目发呆这种行为,实在有些不雅。”
吴名山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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