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牌匾上四个鎏金大字——南霞郡衙,朱漆大门前有俩个大石头狮子。
醒目而庄严。
郡衙正堂,正中上座是郡守文若水,主簿杨染和沙统领分侍左右,在场除了官差之外还有俩张陌生的面孔,俩人各坐一张太师椅,坐在正中上座下边俩侧。
“威!呜”
大多数人都跪在堂前,除了躺着的丰瑞,沙校尉和田园没跪。
“啪!”
郡守文若水扫了一眼台下的俩个陌生人,一拍惊堂木:“何人如此嚣张,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畜生!跪下!”
不等俩人开口,旁边的沙统领身体迈前一步,指着沙校尉轻喝。
沙校尉嗫嚅着嘴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老老实实跪下了。
“在下田家田园,家中有世袭军功,见朝廷二品以下官员可不跪。”
田园面色坦然,对着郡守拱了拱手。
“这镜州的军功子弟真是没教养,要是一大家子都来郡衙,全部站在这里,成何体统。”
阴测测的一句话传来。
丰瑞听到这声音勉强坐起来看过去。左侧太师椅上坐着的中年人长得精瘦,俩只深邃的眼睛扫视过在场,眼角不时透露出一股凶戾之气,来者不善呀。
“朝廷早有告示,军功家主和世袭长子可不跪,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田园瞅了瞅猴精似的中年人,迎面拱手,一边滴水不漏的回答。
“很好,世袭长子,那你为什么不跪!坐在地上装死?”
猴精中年人不在理会田园,手指着丰瑞,有些气急败坏。
丰瑞看了一眼猴精中年人,坐在地上缓缓说道。
“衙门升堂,闲杂人等不得儹越,违者当视为咆哮公堂,杖责五十!”
丰瑞转过头擦拭嘴角的鲜血,心中叹了口气,今天没看黄历,出门碰到的全是‘疯狗’。
“放肆!”
猴精中年人愤怒的跳起来。
军功地主家长子那碰一鼻子灰也就罢了,又来个更嚣张的,这南霞郡都什么人?
“候都卫息怒,此子乃南霞郡世袭丰家长子。”
郡守文若水连忙站起来。
“也是尉迟敬的外甥。”
另外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方脸虎目,笑眯眯的手捋着长须,看戏似的瞄了候都卫一眼。
‘猴精’候都卫回到太师椅上躺坐着,阴测测的干笑了俩声:“文郡守真是管理有方,郡府校尉c俩大军功世家长子都跑到鸳鸯楼去杀人。”
文若水重新坐下,端正了仪容,干咳了一声:“身为郡府校尉,沙校尉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郡守大人,属下与丰瑞之前有些争端,韩掌柜过来把我等二人拉住了,田园也过来劝和。一听他二人出自丰家和田家,岂料韩掌柜突然口出狂言,‘说田家和丰家这样的阿猫阿狗哪有什么面子’,然后韩掌柜与丰瑞田园打起来了,沙某想上前劝架,不料韩掌柜迁怒于沙某,叫店小二把门关上,扬言宰了我等三人”
沙校尉缓缓道来,说的与事实相差甚远,更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但是责任都往韩掌柜身上推了,在场的人也无意戳穿,只能心中暗叹无耻。
“明明你三人仗势欺人,却还赖别人,韩掌柜怎么没来?”
‘猴精’候都卫不等郡守文若水说话,直接推翻沙校尉的话。
文若水把眼光看向自己儿子文思刚。
“韩掌柜已经死了,我留了几个亲兵在鸳鸯楼把守,任何人不准进去。”文思刚向前走了俩步说道。
“死了!谁杀的?”
候都卫尖叫了一声,从椅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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