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校尉诬陷他人为逃兵,而且不服指挥,居然鼓动官差动手以下犯上,我对他只是稍加惩戒。”见李老夫子劝和,丰瑞勉强回了句话。
主簿杨染还想说话,被旁边的文思刚劝住了。
文思刚位置很尴尬,俩边都是交好之人,而且俩方都受到自己父亲的倚重,其他人不说话或者瞎搅合也是正常,以自己的身份不表示个态度,传出去对自己声誉有损。
“今天是李老夫子的寿宴,二位且稍安勿躁,我们一个一个事情讲清楚,可否?”
“此议上佳。”
“文公子所言甚好。”
在南霞郡城郡守之子也算是太子爷一般的人物,此语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文思刚一看众人无异议,便清了清嗓子:“丰老弟,那帮人怎么来的,为什么沙校尉说他们是逃兵你却说不是。”
“去年西峡郡大战,边境上俩边将士杀作一团,大齐兵有部分突破防线,翁家庄数百口拼死抵抗,但无奈村上青壮之人都在军营之中,剩余皆是老弱妇孺,虽杀了十数余大齐兵,但是死伤更多,翁同仁等人为避免村上剩下的人被赶尽杀绝,才带村上妇孺到米家村附近避难。”丰瑞把那日翁同仁山上所说再讲述一遍。
“西峡郡逃难过来的人如此众多,真要深究,南霞郡的牢房也装不下啊!”
“道理不外乎人情,情有可原。”几个老夫子纷纷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
“翁家庄等人的一面之词,如何能信,沙校尉认定是逃兵并不是无理。”主簿杨染话语稍微缓和了些,但仍旧想要在话语上压制丰瑞。
“沙校尉一口咬定是逃兵,我说不是,杨主簿凭什么相信沙校尉的一面之辞,按照开元帝国律令,是否逃兵必须是边境将领或郡守来定,其二,翁家庄之人当日只求放过老弱妇孺,其他青壮之人都可以随便官府处置,沙校尉动不动要打要杀,此举过于鲁莽。”
丰瑞说话环环相扣,丝丝入骨,分毫不给杨染翻盘的余地。
话说到这个时候,事情也很清楚了,按说多少应该表个态,可文思刚毕竟不是郡守,直接下个定论不止得罪一方,而且有鲁莽轻浮之嫌。
李老夫子和其他二位老者似乎也不合适接这个话,坐在丰瑞身旁的颜可秀还是低着头。
正当文思刚踌躇不决的时候,墨中清打个哈哈,接过话来。
“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老夫就问下你怎么处理翁家庄的那批人?”
“翁家庄等人安排在米家村务农,等过几日郡守回南霞郡城,立刻禀明郡守,郡衙如果判定有罪,直接抓人就是,如果官府认为他们不是逃兵,就让他们在米家村种田交租子,打仗时候可以出几个兵丁。”面对墨中清的问话,丰瑞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南霞郡城虽然赋税较少,终因靠近西峡郡前线,人口数量始终难有起色,如此安置甚好。”一位老者赞赏的看着丰瑞。
“先安置下来,等郡衙判定,这样做事稳妥。”另一位老者面带笑容夸赞。
听着旁边数位老者的话,李老夫子捏着八字须,面有欣慰之色。
墨中清却并不回话,只是微笑看了文思刚一眼。
杨染一看情形,再说点什么显然吃力不讨好,索性闭嘴。
“其余之事过几日等父亲大人从西峡郡回来处理。今日只给老夫子祝寿。”说完后文思刚沉思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继续再说。
这么一闹后,众人皆无心继续饮酒作乐,只得草草收场,不一会儿就散席,一一给李老夫子道别。
丰瑞拜别老师后走到门口,欧阳俩兄弟和田园在大门口拦住丰瑞。
“你们正厅那一桌比我们侧厅十几桌还吵,刚才闹哄哄的,是不是各位老爷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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