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血淋淋的伤疤。
他望着文诺,眼睛莫名的酸涩,视线逐渐模糊,样子看起来孤独而又无助。
油火恍惚,从中结出一道剑气,像是有支无形之笔在剑气上描绘,缓缓地勾勒出剑脊与锋芒。
而文诺的眼中绽放出璀璨的银华,像是两盏渔灯破开迷雾笼罩的海面,照入秦墨的内心深处。
“你看,这是一道剑意,是历史书上无法描绘的形状,对吧?”
秦墨双目无神地点点头。
“可是你现在看到了,它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
指尖微动,剑意随心。
小剑忽然欢快地在空气中浮游,掠起层层波澜,缀着银色的光尾,像是一颗流星,在屋子里一周又一周地盘旋。
油火上凝出越来越多的小剑,汇聚成一群,像条银色的光带,在秦墨的眼眸中印出个银色的光点。
文诺轻声道,“看到这些剑意了吗,很美吧?就算以前在上看到过关于它的描述,可在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被它所吸引。”
“很美。”
秦墨喃喃地说着,声音被剑气的余波扯得失真,可那种发自心底的情感,是无法被剑气影响的。
剑光流转,百变华彩,如极光映夜。少年沉浸在剑意的变化中,心中有株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迎着剑光生根发芽。
“兮年有旦日,日日和歌,岁岁贺岁。
陈酿兑新酒,朝朝思慕,夜夜合欢。”
从文诺口中飘出莫名的歌谣,合着剑气呼呼的声响,奏出别样的雅趣。
直到秦墨从剑意的光华中醒转,眼中流露着羡慕与渴望,以及微不可查的嫉妒。
文诺轻轻拂袖,剑意中爆发出璀璨的光雾,眨眼间又纳入文诺的天灵盖中。
只剩下油火摇曳,吞吐着淡淡温热。
“谢谢你。”
“不客气。”
屋内寂静无声,雨滴落在瓦上滴答声响,碎石小径积起水洼。
庭院中的小树的枝干略微弯曲,等待着雨过天晴后的舒展。几缕秋风,树枝摇动,书写着落寞。
文诺忽然站起身,推开门扉,站在门口望着连绵的雨丝,秦墨的耳中顿时充斥着急躁的雨声。
“付长生,你沉浸在前世太久了,久到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秦墨。可是你的的确确地活着,还能够用眼睛去看充斥着光怪陆离的世界,不是很好吗?”
秦墨莞尔笑道,“是挺好的。”
“听听这雨声,多美妙啊。”
“不美妙,昨日洗的衣服又没法干了。”
文诺回过头,一脸怪异,“堂堂准驸马,难道还要自己洗衣服?”
秦墨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同情一下帮我洗衣服的杂役?”
“啧,万恶的封建主义阶级。”
“封。。。建主义阶级?”
文诺走到秦墨身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指的就是你这样不用动手干活的人,贬义词。”
秦墨撇了撇嘴,“说的就跟你不是一样。”
文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悠然道,“我当然不是,我是尊贵的修行主义阶级。”
“呸。”
“啧,卸磨杀驴,好狠心的秦四公子。”
“我秦某人作为封。。。建主义阶级,自当心狠手辣。”
“啧啧。”
......
当秦墨回到柔福帝姬府中时,雨已经停了,屋檐缓缓地滴水,溅起水花朵朵。
烛火燃起,照亮屋子,黑洞洞的门扉外透着萧瑟。
脑中响起文诺在门后所说的话:
【若是无法改变已经注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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