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虽破旧,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的靴子,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可能太过匆忙未来的及换,而且沾染了些许血迹,妄图用气味来掩盖。”
伤春和悲秋想起老人支开他们的话,一阵后怕。
“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村子就是贼窝,至少他们在和贼串通一气。”魏紫星道。
两母女点了点头,母亲说道:“官差被他们杀了。”
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顺着火光来了一队披甲士兵,魏紫星却认出带头的竟然是兴安城集云客栈所遇到的,万户侯府四大家臣之一的朱雀武,在设宴扶南使团那日也曾见过。
他们满村“清洗”了一遍,在这间屋子里见到血泊之中的枯槁老人之后便走了出去,回去禀报发现匪寇老大不知所踪,便提着老二老三的人头,事已如此只好打道回府,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临走前瞥了一眼那辆马车。
外面渐渐寂静,六人方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走出房门便见到了血腥的修罗场,夜风袭来另人作呕,乌云散了许多,窥视的月亮半遮半掩,月黑风高杀人夜!
趁着幽暗的夜色六人踩过一具具尸体匆匆上了马车,留下那座空房闪耀着诡火。
朝阳升起,露珠在葱翠的枝叶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破土而出的金蝉贪婪的附在繁茂的枝丫上进食,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萧裕成在后院内舞剑已毕,他望了望初升的太阳,还有那脱壳的金蝉,他深吸一口气,他很满意,因为他又过了一天,这个年纪的人对别人来说,多过一天就是离死神更近一点,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种恩施。
上天对他还算不薄,因为每回舞剑完毕他都能接过一盅漱口盐水和擦汗的锦帕。
郑佩玖还是和往常一样端着托盘为公爹亲手奉上,她这样一个普通大户人家出身的女人能有此地位,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所给的,她未尝不是觉得自己也很幸运。
就在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妆扮了一番,对着那枚鉴证她青春年华的镌花铜镜愣愣出神,而后淡然一笑,转脸看着榻上那个呓语磨牙的伴侣萧茂盛,慢慢的掩上了门。
“爹爹您歇会儿吧,早点已经安排好了。”郑佩玖温顺的语调,放下手里的托盘。
“嗯,你先忙你的吧!“萧裕成把配剑放入剑匣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今日不用去朝圣,爹爹好生歇息,需要处理的事交给儿媳便是身体要紧,这个家离不开你。”郑佩玖想起了深夜的烛火,那是三更天自己下楼所见。
萧裕成微微一笑,眼眶却有些湿润,他坐在了后花园石桌旁的石墩上。
郑佩玖看着他花白的双鬓心里微微一酸,也坐了下来,“事情算是了了吗?”
“可惜我苦心经营的路子就这样断了,都是那个逆子,佩玖这些年委屈你了。”萧裕成一脸愧色,然后转过脸忍住泪水。
“总会有办法的爹爹。”郑佩玖安慰道。
“不容易啊,”萧裕成叹了口气道:“鬼头岭我苦心经营了十年是我自己亲手毁掉,心痛,我心痛!三皇子那怎么交代,那五百死士,都靠他们养活,如今怎能补救?这笔账不是小数目。”
郑佩玖见萧裕成咳嗽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推拿了一番,“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也不会太苛责于你,何况你们还是甥舅关系。”
萧裕成苦笑,“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站位整列,巡防都统萧凉急报,奏曰:“兴安城细作纵火一案,事先有人大量购置建材显然预知,后查到萧相府家下人祝三参与其中受萧茂盛指使,主谋公羊羽至今逍遥法外,萧左相难辞其咎。”
天子高嵩扔出奏折,怒道:“好你个萧裕成,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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