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一脸沉着之态,文雅气横生,眼睛里闪烁着清晰透彻的光,缓缓解释道:“相国大人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可他在灵堂上的种种表现,以及朝堂之上,无真凭实据就茅指春花院,欲借大王的丧子之痛以及大王心中那股愤愤不平的怨气,让大王把一切罪过都放在春花院的头上。”
说着韩非倒了杯酒,继续道:“还好大王是个明事理懂轻重的君主,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如不然,光凭后胜的几句恶言,春花院的人恐怕都要坐上这子虚乌有的杀人之罪!”
田升似乎明白了韩非的意思,疑问道:“非的意思是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他故意让我们觉得人是他杀的,让我们把所有的嫌疑都放在他身上?”
韩非确切道:“在我看来是的!”
田升很是疑惑,道:“可是,如果换做是我,我是相国大人,我杀了齐王的儿子,为了自保,我也会处处阻碍案件的进展,千方百计使真相永远不得浮出水面,再者嫁祸于他人,让别人替自己背锅,所作所为,逻辑合理,怎会让人觉得,这是在刻意表现?”
韩非死死凝视着田升的眼睛,坚定道:“如果六公子真的是相国大人杀的,想必春花院的人早已被关在牢中等待死刑,非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与田兄共讨此事!”
韩非的话把田升吓得一愣,他瞬间秒懂了韩非的言外之意,低头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很沮丧。
其实韩非言语中道出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在齐国,相国后胜的权力远远高于齐王,若后胜真的是真凶,以他的权力,案件早就戛然而止,韩非也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田升紧握拳头,一脸愁苦,似乎有着道不出的怨气,也许他是在怪罪自己的父王滥用亲臣昏庸无能,也许是在憎恨相国后胜权势过大,齐王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
韩非温柔安抚道:“齐国局势已如此,非深知兄之烦恼,齐王安于享乐,朝中之事都由相国来接管,使得相国权力稳基扎根势不可挡,除非下一任君王能够以国事为重,亲临朝政重拾威望,竭力消除左右重臣的势力,如不然”
田升温柔一笑,抬头看着韩非,他又恢复了他该有的成熟稳重之态,沉声道:“齐国困局非洞察透析,当务之急还是以六弟之迷案为重,不知非有何线索,可有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非苦笑了一下,郁闷道:“其实我也毫无头绪,以目前的线索,六公子是因蛊蝗嗜心术而死,找到下蛊之人,便是破案的关键。”
田升道:“所有与六弟有染的女人,都得好好盘查一遍。”
韩非请求道:“田兄能否帮忙找一个人?”
田升疑问道:“哦?什么人?”
韩非道:“幽冥神,那个杀害了冷慕言姑娘的真凶。”
田升一脸震惊,惊讶道:“什么!?冷慕言死了?而且凶手还是,腥月七人魔!”
韩非缓缓道:“田兄有所不知,前日夜里,冷姑娘被害于房中,我等据剑伤所断,凶手是幽冥神,且与冷姑娘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田升皱眉道:“看来是我糊涂了,没想到此案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韩非微微一笑,疑问道:“难不成田兄之前认为,此案简单易结?”
田升诚恳一笑,道:“真是让非耻笑了,之前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都怪我才识浅露,无慧眼辨事之才,心思不及非这般缜密。”
韩非逗道:“那是因为在田兄心中,认定了后胜就是真凶,只差把证据找出来而已。”
田升羞愧着脸,道:“那依非之意,这后胜似乎是故意站出来替人当挡箭牌的?”
韩非坚定道:“后胜没有杀害六公子的理由,虽不是真凶,但与六公子的死肯定也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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