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个安慰着他的弟子们，他也有些老泪纵横，只不过早已经偷偷擦干净了。

    董芳卓走向队友们，一路摸着大家的脑袋过去。

    “别哭了，我们能够走到今天，一点都不失败，只能说是遗憾。”

    “2014年巴西世界杯，我们重头来过。”

    “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支球队硬抗，任何一支球队都会惧怕我们。”

    “……”

    “快点站起来，我们要去感谢球迷，他们比我们脆弱多了。”

    “没有他们，我们什么都不是。”

    “……”

    此刻，没有一名中国球员离开现场。

    心疼，

    心真的很疼，更心疼场上这些拼到最后一刻的战士们。

    掌声送给他们，欢呼送给他们。

    “曾诚，”

    “好样的！”

    “李玮锋，好样的！”

    “……”

    “董芳卓，好样的！”

    球迷们欢呼着每一名球员的名字，没有漏掉哪怕一个。

    国家队领队一直躲在替补席上，把脑袋埋在角落里。听到球迷们的欢呼之后，他才用衣袖擦干了眼泪，重新微笑着看向大家。

    不容易啊，

    其实，这是一届如此美好的世界杯……

    “我们的世界杯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世界杯第三名可以争夺，明晚我们就将知道是德国还是西班牙。”

    “我们依旧在享受世界杯！”

    “让我们继续支持中国队！”

    中国球员在足球场上悄然散去，而斯内德他们依旧在庆祝……

    ※※※※

    球员通道内，董芳卓和克劳琛并排走在一起，他的右手很自然的打在了克劳琛的肩膀上。

    “克劳琛先生，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足球教练。”

    “相信我，没有之一。”

    “这……”克劳琛微微眨了眨眼睛，“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不，不，不，我没有安慰你，我们所取得的成就，我想换成另外一名教练来带，肯定是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的。你就是中国足球真正的教父。”

    教父？

    克劳琛又微微一怔，这两个字的评价，真是太高了。不过董芳卓评价的，作准吗？

    他突然哈哈一笑。

    “董，不要给我带高帽，我们什么都没有取得，我还想去巴西世界杯呢。”

    “是的，但首先我们要好好打好第三名的比赛。”

    “进不了决赛，我们也许可以捧走个第三名？”

    两个人在一起搭档了六年多，亦师亦友，什么话都聊得很开……

    然后董芳卓突然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

    “克劳琛先生，我突然觉得，我们做的一切都错了。”

    “？”怎么回事，我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们失败了吗。

    “我不明白。”哪怕克劳琛活了六十几年，还是没有明白做错了什么，你说话不是前后矛盾吗？刚才还夸了我，怎么现在又说做错了。

    “我们缺少一颗冠军之心。”董芳卓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冠军之心。”克劳琛同样慢慢念了这四个字。

    “冠军之心。”他又重复了一遍，突然间，他的眼睛亮了。

    “是啊，我们缺少了冠军之心！”

    这四个字如同醐醍灌顶啊，自始至终，中国队就没有想过冠军，哪怕是达到了半决赛，中国队上下都没有人提过夺冠，甚至于说杀进世界杯决赛都很少提及。

    赛前一直给队员们灌输的理念都是，我们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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