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住她的手,失声喊道。
“我知道你没那本事杀了我师父。”柳亦祁手被沈冬尧,停了身,却没有回头,忍着悲痛,冷言道:“而且你现在根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可是最后要了他的命的,还是你。”
柳亦祁用力甩开沈冬尧的手,再往前走,却是满脸泪花,那哭声咽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步履蹒跚的往前走,身子几乎软到在地,相爱本是同相欢,奈何宿命难饶人。
“你若是要回去,可要小心你那师伯,我亲眼所见,你师父是被他所害,你可验尸,那伤应该与沈冬尧身上的伤一样。”莫子偕看着同是苦命鸳鸯的二人,叹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柳亦祁心里一遍遍的替沈冬尧开脱着,听到莫子偕的话,步子紧赶了几步,追上自己师父的尸首,趁着小妖打的火光,仔细看着那剑伤,这才看到隐约泛着黑色,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师父尸骨未寒,又怎得能原谅她那最后一掌,心里怨恨伤心恨别,陷入两难,但终究未回头。
沈冬尧几近绝望的看着头也不回远去的人,两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黑的手,用力的砸着地面,失声痛哭着,前一刻还沉浸在大喜之中,后一刻便要经受分离之苦。
“她时日已经不多,你当真要走?”莫子偕看到沈冬尧欲要崩溃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言道。
柳亦祁身形一顿,心里挣扎万分,那抬起的步子再难以落下,死死的咬着嘴唇,但瞄到被小妖抬着的师父,心一横,快步往前跑着。
莫子偕叹了一口气,扶起地上的沈冬尧,“人都走了,你快起来吧,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沈冬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远方,浓黑的夜,连月亮都不愿再出来送出一丁点光明,莫子偕抬头看着那漆黑的天空,“真是要变天了。”
天还未亮,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空中御剑的几人,一边躲避着乌云惊雷,一边快速御剑往门派里赶,一路上几个人未说一句话,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那玄真的尸首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雨水打湿了。
夜里,柳亦祁带着玄真的尸体到了村口,就仿佛失了声一般,无论是谁来问话,都不言一句,看着死去的师父,几人只得泪流满面的带着尸体,匆匆的赶回门派。
韩月林近尘和花裳等人泣不成声,想要为师父报仇,可是却丝毫问不出凶手,众人看到这般模样的柳亦祁,只当是被妖物惊了魂,送她回了院子安置,便开始筹备玄真的葬礼。
韩月一身白色麻衣,看着蹲在院子,两眼空洞的柳亦祁,悲声道:“你无论做什么,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事,我都会助你,只是这件事不行,我不能纵容你隐瞒下去,师父已故,不为其报仇,我心难安。”
“报仇?”柳亦祁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苦笑了两声,“师姐,你可曾看到师父的伤口带着黑色?”
“我以为是凶手在剑上喂了毒造成的。”韩月听到柳亦祁说话,低声说道。
柳亦祁摇了摇头,眼睛又湿了起来,“非也,沈冬尧也如此这般,她同样也命不久矣。”
“那师妹倒是直言啊,凶手到底是谁?”韩月咬牙切齿,手捏着剑柄,几乎将剑柄折弯。
柳亦祁又消了声音,不再言语,师父的死,凶手真的难说,说是别人,可那让师父命丧黄泉的确实是自己的爱人,若说是自己爱人,她却真的并非元凶。
这天雨意不绝,秋蒙山整个山门,连去往门派的栈道上,都挂满了白绸白灯笼,众人皆是素衣白裳,韩月等几个二代弟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之内,那上好的檀香木棺材前,哭声一片。
棺材缓缓的合上了盖子,众人哭声更加惨烈,那风雨急催,门外突然窜进来一个人影,浑身湿漉漉的,抱着棺木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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