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嗯?”
刚一低头,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挺眼熟的外套。
正琢磨这衣服是谁的呢,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过来把它拿走了,“醒了就走吧。”
看着任栖桐若无其事的穿衣服,冼淼淼不自觉有点儿羞耻,忒不争气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本来安排的是任栖桐今天就只剩下一节音乐写作课,可刚见了老师,他就转头跟冼淼淼说,“你走吧。”
“啊?”正脚底发飘的冼淼淼顿时就有点懵,“为什么呀?”
任栖桐回答,“我上课不喜欢有人打扰。”
写作老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冼淼淼面子,下意识的收声,努力缩小存在感。
冼淼淼习惯性的跟任栖桐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见后者略显不自在的别开了头,耳根隐隐有些发红。
她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好。”
这家伙,真是。
重生这一周以来,冼淼淼的心情都很复杂,脑子里也乱的很,光是处理房子的事情就有些焦头烂额,更不要说还得尝试着熟悉璀璨的情况c琢磨日后的计划,所以根本没空跟赵姨交流。
现在房子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次听到赵姨的声音的冼淼淼顿时就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当初自己住院,正跟苏恒打得火热的冼笠然总共就去了三趟,其余的时间全都是赵姨在照顾着。甚至最后冼淼淼死去,最伤心的除了外公就是赵姨了。
只可惜后来苏恒成了女主人,短短两个月她就把宅子里包括赵姨在内的旧帮佣全部解雇,然后换成了她的人
进来之后,赵姨轻手轻脚的将牛奶放到桌上,“趁热喝吧,早点睡。”
冼淼淼嗯了声,见她转身要走便叫住她,“赵姨,我已经把这房子卖了,过几天就要搬出去了。”
赵姨的身体僵硬了下,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也好,出去自在点。”
顿了下,她又叮嘱道,“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当心,别太晚回家,注意根据天气增减衣服,一天三餐要记得吃”
说着说着,她竟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忙转过身去。
冼淼淼要卖房子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这几天在这里做工的人也都明显流露出不安,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找下家。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缩小到一个家庭里也是这样,既然房子都易主了,新主人又怎么可能还雇佣他们呢?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日后如何谋生,反正她还有一把力气,只要肯干,总能养活自己,大不了再熬上十几年,混到退休年龄后回老家呗。退休金虽然不多,但老家开销低,加上这些年攒的钱,也够了。
就是,就是这可怜的淼淼啊!
刚没了妈,现在爸爸又要再婚,哪儿有这么狼心狗肺的男人啊!
见赵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冼淼淼连忙上前拉住她,说,“赵姨,我要搬过去的别墅比这一套要小一些,只有我一个人,活儿也轻快很多,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去?”
赵姨愣了好久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欢喜无限,连连点头,“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
但凡能在外面混口饭吃的,谁愿意回家跟儿子挤在一起?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就算是她没病,时间一长,怕是儿子c儿媳妇就都看自己不顺眼了
见她满口答应,冼淼淼也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开心来,“不光是您,还有吴叔,赶明儿我再问问他。”
吴叔是个老园丁,平时就负责照顾别墅的花草,打扫庭院,时不时的维护c修理下各种设施,开关门什么的,也是很本分的一个人。
黄元郊生活朴素,肯定不会用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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