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如海,皆身着玄色使徒教袍。这里空间极大,按轨道网图所示应该是金字塔一层圆心处。红毯很长,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黑色建筑物,我们走了一百多米后才逐渐看清其真实面目。那是一根巨大的黑色柱子,柱体材质不明,表面漆黑无光。一些“枝干”有序地斜向伸出没入外侧墙壁中,若只看形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话故事中的世界树。这棵“世界树”一直向上生长,最终隐没于黑暗之中。又走了一百多米,我们终于来到红毯尽头。世空就坐在那里,巫夜也在我们之前先到了。
“这是什么?”仰望着眼前巨树,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命运之碑。”
“简直奇迹。”
“过去,仔细观察。”巫夜认真道。
命运之碑并没有直接与地面相连接,而是与之相隔,形成了一道约十米宽的深渊。上下左右望去皆没入黑暗之中,看不清轮廓边缘。我不禁回想起深渊梦魇,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
脚下传来一阵机械运转之声,接着深渊边缘平行伸出两根半人多宽的长板。两根长板之间相隔约一米二三,直至连接到命运之碑时才停下,最终形成了两根独木桥。
“你们其中一人,带上面具,手牵手走到头。然后摘下面具,从命运之碑上摘下衔尾蛇戒指,为彼此戴上。之后换到另一人戴上面具,再手牵手走回来,连结者仪式就算完成了。我说的都听懂了吗?”世空一脸庄严肃穆,毫无半点不正经。
“听懂了。”“嗯。”我和白泽一同点头。
“那,谁先戴面具?”
“我先吧。”我伸出手。
这面具只有两个鼻孔,入手面具冰冷沉重。带上之后更是什么也看不见,我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再度剧增。下一刻,一只熟悉的小手将我握住,温暖柔软让我安心:
“墨,你还好吗?”除了白泽,还能是谁呢?
“嗯,有你在,我感觉好多了。”
“那,我们出发?”
“好。”
我们走在独木桥上,深渊之中不时有强风向上盘旋而来。我现在唯一能信赖与依靠的就只有白泽了。我仔细聆听她的话语,有节奏地交替着脚步,并通过牵手连结的感觉控制身体平衡,结合以上两者不停修正前行状态。虽然这条独木桥只有十米左右,但那感觉却仿佛我俩牵着手走过了半个人生。
“墨,我们到了。”
我摘下面具,命运之碑压面而来。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恰逢一股强风袭过,人群传来一众惊呼。就在刚才,我险些失了平衡连带白泽一同掉下深渊。我们双双蹲伏在独木桥上,降低重心,调节平衡。
“你还好吗?”白泽关切地询问我。
“抱歉,我差点搞砸了。”我有些沮丧。
“墨,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她的话语温暖而坚定。
“谢谢。我数到三,然后我们一起慢慢站起来。”我重新鼓起勇气,并将面具斜戴在头上。
“好。”
“一,二,三。”
我和白泽重新站了起来,走到命运之碑前。走近之后我才看清,这命运之碑上秘密麻麻刻着无数铭文。很快我便在一个小凹槽中找到了戒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枚戒指的衔尾蛇造型不是一条蛇,而是两条,他们相互衔着对方的尾巴,形成了整枚戒指。
“白,我找到戒指了。”
“墨,我也找到了。”
“把手伸过来。”
白泽右手扶着命运之碑,将左手伸了过来。我亦以镜像姿势小心翼翼地将衔尾蛇戒套在她无名指上。白泽将手收了回去,看着戒指一脸甜蜜,我则静静地等待着她。
“抱歉,我刚才发呆了。”白泽羞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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