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上不要那么难走啊!”
向傲天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向北尘逐渐冰凉下来的脸庞,眼中的死灰色越来越重,几乎已经覆盖完整个眼珠了。
到了最后,他只觉得“喀咧”一下,在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失去了一种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跟着而来的,就是永恒的黑暗。
“至于你嘛都知道了我这么多事了,难道还期盼着什么吗?”苏旭又看向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师爷。
“哎,老夫活了六十有二,帮忙干过的坏事也不少,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该收手的,却没想到今日这也算是报应吧!”
师爷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跟着脸颊上的肉一松,双目也和死鱼一样瞪得大大的,再也没有合上。竟然也在转眼间就自我了断了,倒是果决得很。
随着师爷的尸体倒下,苏旭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充满了寂寥之意。
“这些年来我闯荡江湖,手上人命也是不少,哪怕是口口相传的知名侠士,也多是沽名钓誉之辈,蝇营狗苟之徒,每个人都有取死之道吧!看来这世间真是如此,恶人多,善人少;愁苦多,喜乐少。我又何必如此多愁善感呢。”
他背着双手,缓缓地踱出了这间密室,仰天看向斜斜挂在天边的月牙,内心中似乎真的平静了不少,就连神念似乎也稍微增加了一点了。
神念,神念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地很,往日他多番尝试都没有结果,却在今天有了些微的进步,真是意外之喜了。
而今日的行动看似简单轻松,实际上他也是做了长久的功课,充足的准备才决定发动的,可说是厚积薄发了。用“惑言术”而不是让小青杀掉向北尘等人,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毕竟这门秘法在千羽武院中根本就没有,很可能是阴鬼宗的本领,还是可以误导一下旁人的。如此一来,把城主之死看作是陈家幕后的阴鬼宗,对陈铿之死的报复,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继续置身事外,看各方表演就可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要做的不是螳螂,也不是黄雀,而是打黄雀的人。
“最近这一个月来,找千机阁打听‘谢景’资料的生意,一共接了一百二十七单;打听‘苏旭’资料的生意,一共接了二十二单;打听”
苏旭慵懒地斜靠在雕花背椅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把万年不变的折扇,扇面因为长期的使用而变得昏黄,不复往日光景。他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地听着唐诗诗的汇报,似乎连瞌睡都打起来了。
可是唐诗诗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这么以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心思之缜密,意志之坚定,可是阅人无数的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见过的,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小差。因此还是打起了十万个小心,一字一句地认真报着。
“很好,看来上次的那件事,并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的。如此一来,似乎可以继续下一步的行动了吧。云若裳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当唐诗诗说完以后,苏旭口中就懒洋洋地问出这句话,似乎只是一件小事一般。
唐诗诗心中一跳,跟了苏旭这么久,渐渐地也摸清了对方的一些习惯,每当他有这个表现,就代表着春海城内,又有一阵鸡飞狗跳了。当然,最后得利的总是自家。
“这个,应该差不多了。云若裳已经同意近期会安排掌门与我们见面。从种种情况看来,蓝玉门的后台是昆仑洞,应该确切无疑了。此外,阴鬼宗已经对南州下手了,开隆府在内鬼王家的反水下已被攻陷,只是由于路途较远,所以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的。估计要不了几天,春海城内就会有人按捺不住。”
“哦,阴鬼宗终于行动了吗?”苏旭原本就眯着的眼睛,这下更是几乎要合上了一般,只是张开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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