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是这份担心恰如绽放寂灭的烟火,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重又落回黄炳坤身上。
我见她如此,心底募地一阵绞痛,一股愁绪缓慢攀升,难以言说的痛楚哽住我的喉咙,这种钝痛隐隐发作,千虫蚀骨,万箭攒心。我几乎要落泪。
“他叫你’陆姑娘’,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林幽忽然问。
陆姑娘默然半晌,道:“我叫陆子何。”
“陆子何”林幽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帝太一脉,这么说,你的父亲是陆渊?”
陆子何没有答话,她抱臂斜斜倚在凉风中,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这片刻,巨汉已经走了过来,他托住我的腰腹,将我丢在林幽面前。我落地吃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林幽见陆子何无心回答,便不再追问,凝神看着我,片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我的下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这一生为情所困,时至今日,仍旧堪不破这红尘。”她的手指异常冰冷,与她这番萧然的感慨莫名般配。
夜风似乎更冷了,凉意如刀,已递进人的骨髓。
“人生c人生的确不能事事如意,但这恰恰也是生活的乐趣所在。重要的是,”我见她如此幽怨,心中不忍,忍不住宽慰她,道:“重要的是你要重视你自己,要活得开心。爱情,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说到最后,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芸儿,不知自己是在宽慰林幽,还是在自我宽慰。
我一次感到言语如此脆弱,没有任何说服力,单薄得好像蒙尘的窗纸。林幽却掩嘴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很看得开!”停了片刻,又正色道:“我这里正好有个机会,看看是不是真像你所说的,你可以从容走出情感的漩涡!”话音未落,这颓败的楼体突然轻轻晃动了两下。
陆子何脸色陡变。
黄炳坤微微探出身子,从边缘往下张望,惊道:“蛇体被劈开的蛇体正在化雾!”他尚未说完,龙卷似的黑雾已围住楼体,冲天窜起,掩住天上月色,四周忽然又变得蒙昧不清。
我满目惊惶,可林幽似乎见得太多,已见怪不怪,依旧平静如常,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的声音好像隐含着某种魔力,我被她的声音所牵动,名字脱口而出,“裴冶,我叫裴冶。”
这片刻,陆子何背上唐刀已豁然出鞘,一大片雪色的亮银猛地窜起,将四周浓雾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月光从缝隙中洒入,照亮这一隅,我看见林幽正盘腿正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以她为中心的地面盘缠布满古旧的纹路,莹莹闪动着灵光。
“你在做什么?!”黄炳坤自始至终都警惕着林幽的举动,这时一声断喝,巨汉登时扑了上来,蒲扇似的大掌挟一股劲风正要拍在林幽脸上,突然硬生生停住。陆子何用刀鞘格住巨汉铁掌,不去看黄炳坤,也盯着林幽问道:“你在做什么?!”
由于尚未听到“他”的下落,她自然不希望林幽再度受伤,只是林幽的举动毕竟太过古怪,让她也不禁起疑。
“一会你就知道了!”林幽也不着急解释,“我的条件很简单,把你的左手给我!”她轻轻抬起左手,示意陆子何把左手放到她的手上。
陆子何盯着这只手,一脸凝重。
“听说他身上背负着帝太一脉的血海深仇,至今尚未偿还,可惜啊!那么多冤魂野鬼”林幽萧然叹了口气。帝太一脉的深仇大恨与她有何干系,她这句慨叹只怕是故意说给陆子何听的。本来钩直饵咸,一听就明,可陆子何闻言,忽然一脸冷峻,径直将手放到她的掌心,一副凛然的表情,真叫人哭笑不得!
林幽左手牵过陆子何,右手又握住我的左手,说道:“裴冶,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
“机会?!”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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